不清地说:“这是同一颗蛇果,适才我仔细看了,它底部有个虫洞,老马,你是如何办到的?”

    “我什么都没干,只是将它抛掷出去,两位大小姐,你们试着走上几步,脚掌尽量贴地滑行,用耳朵细细去听,完事后再查看自己的鞋底,就什么都明白了。”

    “眼镜很少央求人,咱俩还是满足他好了,这里特别黑容易崴脚,你帮我看着点。”我拽起天竺菊胳臂,按老马说的挪了几步,耳边传来“沙、沙”声,全然感觉不到石块,像是行走在沙滩上。约莫十来步后我就地坐倒,扬起脚掌去看,鞋底沾着一片片米黄色粉尘。

    “现在懂了吗,不论这鬼地方究竟在哪,真实环境不会变。蛇果为什么会从反方向滚回来呢?那是砸中附近石墙的反弹。而至于鞋底灰垢,它是受潮的生石灰粉,从下到这个泛渣之井起,我就注意到它们的存在,这是过去的人们为保持地窖干燥,顺手洒下的。随着天长地久,长期无人打扫,它们湿透后又不断风化,最后成了麦子色的颗粒。”

    “老马的意思是,现在的我们,仍逗留在地窖的某一段中?天竺菊,你赶紧用那所谓的绿线看一看,是否与他一致?”这寥寥数语,令人恍然大悟,我不耐烦地打断他的啰嗦,要紫发妞当即验证结果。其实最初下来地窖,我就对这些米粒般的玩意儿万分好奇,若是按事物先后之分,布雷德利挖掘的地道这件事发生在去年,墙缝内不会存在生石灰。所以,当耳边不再传来沙沙声,哪怕是凡胎肉眼,也能找对地点。

    “他是对的,绿线出现了大曲轴,在左前方三十米之外。”天竺菊做了个噤声,拿手开始比拟,自言自语道:“但这不可能啊,难道药店老板光靠几把铲子,不带工程队就能掘出上下层来么?所有的波澜像个漩涡,集中在某个点上,那也是真实环境的一部分。”

    “这个问题只有药店老板才能回答你,毕竟这是他搞出来的。既然地方找对,就去会会露西,我很想知道,傻妞干嘛一反常态,对拿获我那么孜孜不倦,这不符合她的个性。”我重重锤了下眼镜,问:“这些细节你是何时发现的?对了,适才你被我打断,原本要说什么?”

    “就在你和爱洛伊斯退回来后,我始终有个疑问不得解释,若与它相比,所有的小发现根本不算什么。不过,在没有任何证据前,我只得凭空假设,现在仍很不成熟,不提也罢。”瞧见我喜逐颜开,眼镜显得无比得意,当一个时常讥讽自己的人发出由衷感叹,早已证实了他的价值。这小子故意憋着坏,用一张淳朴的脸回应我,吱吱呜呜摆起谱来。

    “现在距离华宵仪式结束还有八分多钟,有多少麻烦正等着我们,谁都不知道。此地不同于吕库古阴宅,有着大把扯蛋谈心的空闲,你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与我相比,天竺菊就没那么见外了,她虎着脸,对着眼镜小腿肚踹了一脚。当初在地域时,马洛因亲密肢体接触后,也是众多追求者之一,只是她心心念着小苍兰和我,才只得作罢。很长一段时间里,他总是掏出那时的照片反复端详。至于紫眼狐狸,我想也许是退而求其次的一种选择吧。

    “这个问题就是,企湖对双方而言,都是目障,它们又是如何来探路的?当然,你会理所应当地认为,番茄本身是个镇元,她有釐清脉络的特殊方式。而我却不那么认为,那是从你们的谈话内容里得出的结论。按康斯坦丁叙述过来的,她在不久前被囚禁,因此这套方案是临时拟定的,那也间接指出,番茄并不是原先计划的一部分,而是被迫新领了任务。”

    有关这点,在我与康斯坦丁面对面坐下前,桃花也曾提过,她和大莉莉丝们普遍认为,露西是被安插进来的眼线,诱导我们的行进方向,直至将大伙带进沟里。她负责的工作,应该是与百花金坛那边的人互通讯息,以及在背后做手脚,例如往神像手中塞紫皮信封。

    “在我们所有人里,拥有最厉害的眼睛,非天竺菊莫属,可是连她也看不破,就更别提半妖以及其他人了。所以,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眼镜吸了吸鼻涕,抚着紫发妞柔软的肩头,问:“而你被稻草修士刺伤时,约莫是现在我与你这个距离吗?”

    “再退后五步左右,”她抚着自己小腹的刺伤,问:“你是指它没有一击必中么?”

    “对,这绝不是大长老胡诌的什么硫气反弹,问题就出在它本身,那对被新赐予的眼睛。我们闯进道场后,石盘麒麟也同样袭杀过醉蝶花,但依旧在跌打滚爬中让她逃了。那么,籍由大家的记忆,这件事若发生在六月份,是不是很离谱呢?稻草修士从不失手,甩飞刀那叫百发百中。”马洛指着自己浑浊的双目,笑了:“还有一点,大战时它始终站在四面神后,活像一个现场监管那般,它并不畏惧死亡,而是视力堪忧,需要更多时间。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它还未适应过来,与我们相比,它或许是视力最差的一个,比我都不如。”

    时间无多,我示意天竺菊走在前,马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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