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而她说这个局的精髓是无解,我却不那么认为,任何事物只要能够被设计出来,就一定有破解的方式。”

    “你们忽略了一个最大的隐患,那就是露西究竟去哪了?既然企湖是靠她虚构的,那么七号房铁门就是道界限,越过它我才得以视觉清朗,这说明此时她没有移动,而是停留在某处。”听着耳旁厮杀声逐渐逼近,我已不再淡定,道:“至于稻草男孩,只是为她提供掩护的打手,目的就是缠住大家手脚,以图谋她行事!所以当务之急,得将她立即揪出来!”

    “既然哪儿都找不到露西,那她只可能在一个地方。”天竺菊挣脱马洛的胳臂,步履蹒跚地走上前来,说:“醉蝶花,还记得两天前,在我被布雷德利偷袭时,这里发生过什么?是的,你也猜到了,此刻的她,多半就在夹道墙缝里。”

    在那时,药店老板惨遭持续不断的施暴后,自感性命不保,偷偷闯入牢室,窃走了童尸乔曼身上的绿色珠子。艾莉森的呼天抢地引来了众人,让一干小莉莉丝们寻得口实,遂打算从三个方向摸进壁道将他揪出来。可惜,这些角度刁钻狭窄难行的破墟,是布雷德利自己一手打造的,众女才刚探入不久,便遭到石灰包、铁丝网以及碎玻璃的袭击,只得狼狈不堪地又退了出来。堵他不成,自己反折去一人,被男子偷袭得手拖进壁道,这个倒霉蛋就是露西。

    “她也许是瞧见了什么,并悟出四通八达的地道是条捷径,可以直接穿透中枢过道。这么一来也等于绕开了裘萨克和奥莱莉,这点十分符合番茄的个性。因你我的缘故,她只能活动在道场中,没时间待在泛渣之井底下,去琢磨这些夹壁。或者说,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打这些壁道的主意,这就是静止不前的缘故。”她挽起我胳臂,不管不顾地往前推搡,刚走几步便气喘不已,显然这副身躯已无法支撑。

    “你还是别来添乱,这点适才我也猜到了,只是慢你一拍。以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别说擒住露西,就连路也走不稳。”我刚想招呼眼镜将她架走,就瞥见七号房铁门被漆黑暗雾浸透。同时,远处不断传来各种空灵的嘶吼,个中既夹杂着康斯坦丁的咒骂,又有布雷德利的惨叫。很显然,试图拦阻人头马的韬略破产,两只鹡鸰此刻正相互扶持往回逃窜。

    “要去就快去,别站在道口一个劲地磨嘴皮子,把小不点也带上,他手无缚鸡之力,留在这里毫无意义。”紫眼狐狸一脚将眼镜蹬了过来,冲我喝道:“醉蝶花,留一部手机下来,我必须知道地面上是什么状况,另外也需问问圣维塔莱们的统带,看他能有什么好点子。”

    诺基亚在半空中滑过一道弧线,在勿忘我伸手去接时,整片中枢过道突兀地变成一团漆黑,耳旁的人声以及嘈杂,都迅速消散殆尽。经过几秒的眼球适应,我看见了,我终于看见了。那所谓的神秘企湖,果然是黑夜里波光粼粼的大湖湖面,一轮上弦月高挂在头顶。而在湖畔更深远的黑暗尽头,是一座座狭长高耸的怪山,凭借记忆天竺菊通过她灵巧的手描绘下来示人,被普遍认为是某片高原,岩熔地貌特征十分显著。

    与我相比,身边两人的反应却是天壤地别,眼镜就像之前的我,探着手四下乱捞,试图找寻彼此的位置;而天竺菊却像开了天眼,正全神贯注地望着远处山峦叠嶂,并透过这些粗犷轮廓线,试图搜找着什么。我一把托起马洛胳肢窝,快步追上她,问这是怎么回事。

    “自六月以后,我俩分开得太久,留在你脑海里的印象,便是我能攀岩爬壁,像只倒悬的蝙蝠那样。可是,你却忘了最初的我,所仰仗的是这对罩子。”她抓紧我俩的腕子疾行,说:“第三瞳不是用来看,而是用来侦测地形。即便合上眼,无尽的绿线也会铺陈出去,而我所说的那种没有人味之路,自然就被映现出来。敌人潜伏在哪,波澜就会在哪起伏。限制你们活动的目障,对我来说不存在,这就是我坚持要与你过去的原因。”

    “可你不怕此举会将稻草男孩吸引过来么?毕竟它的工作就是为了掩护番茄。”

    “怕,当然怕,但我恐惧的,不是被毒螯刺穿的本身,而是最终会葬送在它手里。原本对我一见倾情的它,怎会堕落成这副鬼样?稻草男孩到底经历过什么?这让我想起雷音瓮时发生过的往事,当时的范胖化为铁仙女醒来后,头一件想到的,居然是想拧死老马。在当时我出离愤怒,我觉得一切都完了,陷入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绝望之中。而今,这样的事再次发生,只是对象换成了我,纵然难逃一死,我也想知道究竟是为什么。”

    “那只人头马若真是稻草修士,恐怕它也不会回答你。交手以来,它没有吐过一句人话,只懂发出野兽的咆哮。”眼镜抹了把冷汗,腿脚开始哆嗦,道:“我的双眼有些慢慢适应了,至少能瞧清四周环境。奇怪,这是什么鬼地方?我好像不用带眼镜也能看得很清晰。”

    “也许它就是你的内心世界,试着感受一下,是不是很奇怪?明明有微风掠过,却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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