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充心空,心象水一样荡漾开去,并形成涟漪,自此心很难再平静。

    紫气东来茶馆坐落繁华的火神街,许多人到那里不是为了喝茶,而是为了谈生意谈事,因此,紫气东来是西凉城成事的地方。阳光艳丽得象个丰满的女人,用肉香吸引着男人贪婪的目光,黄兴忠换了身行头,并且刮了胡子,看上去精神了许多,达子跟在身后,忍不住东张西望,西凉城地界,真的是繁荣昌盛之地,车多人多,汽车、马车杂于其间。

    “老爷,这真是神仙住的地方!”

    “你呀,真是没走洲过县,这儿的一切都是金钱铺就的,没有钱这儿你一天都呆不下去!”他们刚到大玻璃门口,两个门童一躬身:“欢迎光临!”尽管门童很热情,黄兴忠眼皮都不夹一下,径自走进去。

    “这位爷约了人吗?”服务生看见黄兴忠气宇不凡,便忙过来招呼。

    “史布业史老爷来了吗?”

    “好象来了,在二楼靠窗户位置,您上去看看!”

    “谢谢!”黄兴忠步履有些散乱,达子不好说什么。

    二楼上茶客不少,在窗户位置,坐着个头戴西瓜皮单帽、穿着考究的老者,眼脸上罩着大墨镜,有一口没一口品茶,旁边还有个杯子,上口正冒着热气,黄兴忠走上前几步,一抱拳:“想来是史老爷吧?”

    “黄大老板,你的大名如雷贯耳,过年过节我一边品着你家女儿红,一边想是什么人把酒酿成这等勾魂勾心的东西?把诱惑成啥了?自愿给你家掏银子,来,来坐!”史布业站起来,把镜子拿开。

    “过奖,过奖!”黄兴忠拿下围巾,一屁股坐得踏踏实实。

    喝了口茶,黄兴忠压低了嗓子,“史老兄,有没有捷克?”

    “捷克?”史布业晃了两下脑袋,“有是有,只是这价格……”他用手摇着,看来有人给来客指点过迷津。

    黄兴忠把他伸开的三个手指按下去:“钱不是问题,关键是货真才能价实!修过的我不要!”

    “那子弹多少?”

    “怎么也得一千发!”

    史布业煞有介事掐着手指算一下,然而知己说:“冲你的名号,给你个优惠价,280个大洋!怎么样?”

    “成交!什么时间在什么地方交货?”

    “两天后,就在香草大车店,这事不宜声张!”

    “自然!达子,数个100个大洋给史老板作为订金!”

    “黄老板,你我都是回脸朝外的人,吐口唾沫就是颗行走的钉子,我们之间就不用这个了!”

    “伙计结帐!”

    “谢谢黄老板!”史布业站起来,一撩衣服,“就此别过!”

    黄兴忠第三天如愿以偿买到枪,就和达子趁着天光,返回黄花甸子,一路上少不得和达子讨论史氏父子的长长短短。

    一弯斜月刚挂天空,达子和黄兴忠才回到黄花甸子,陈仲秋一摸到新枪,象打了鸡血,顿时兴奋起来:“东家,这回有了这家什,咱再也不怕什么单无霸、狗无霸了!”那双兽手,象抚摸女人身子一样,不断摩挲着,兴奋得忘了黄兴忠刚走那天,喝点猫尿闹事的事,“这样一梭子打出去,我估计打成蜂窝!那叫一个带劲!”

    黄兴忠看他一眼,“还是交给黄天河!”

    “东家,你不信任我?”

    “你想多了,这枪这么贵,我也不可能人手发一挺,如果以后条件好了,再说,在你们几个看家护院里头,你身手最好,用这个简直是多此一举,跃马点金,就那几下,这会耽误你的事,它虽好,但它笨,黄天河与你不一样,没功夫不说,枪也使不好,好在年轻,可以多多历练,你就多教教他!”

    陈梅梅看着陈仲秋一脸失落,便对黄兴忠说:“当家的,你累了吧?洗洗脚吃饭!”达子拍拍尘土走了,脆生生的,陈仲秋只得放下枪,“东家,我去了!”走到门边,还回头看几眼。往肚子里吸一口气,那是怎样的一种不舍?黄天河他懂枪吗?

    陈梅梅关了暖屋的门,去给黄兴忠倒水,灯影昏黄,“我走的这几天,家里没什么事吧?”“大事没有,小事倒有,他又喝个酊酩大醉,然后去下人间找百合胡闹,把马灯砸了,烧了蚊帐,差点儿引起火灾,这个人不能再留了,早晚得出事!”黄兴忠听着陈梅梅的絮叨,脚伸进暖暖的热水里,心象一棵干菜,瞬间因沐浴而膨胀:“我有数,天把我要去趟焦原镇,如果事情办妥了,这事就迎刃而解!”说到这儿,忽听得外面春风乍起:“天快要暖起来了,牲口怎么样?”

    “我一天至少看两遍,交给黄兴德,你还不放心?他可是你本家大哥,在我们家总有十几年了吧?你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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