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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远处是连绵的远山。

    洛阳的大河河水奔腾,气势汹汹的流淌在白有思的心间,而这些远山也在清虚子的凝望之中如一方不可预知的天地碾压过来。

    他的对面坐着的是身穿紫色道袍的高集安。

    高集安属于外域分庭,虽然身穿紫色道袍,但论起辈分,和身着黄袍的他是一个辈分的。

    只是对着年纪比自己大出许多的坐忘观观主清虚子,他还是持着晚辈之礼,很恭敬,“之前南霁观来了一位道人,那位道人是堕落观修士。南霁观提供他所需的用度,但我们查了查,南霁观属于您的管辖。”

    清虚子苦笑道:“南霁观出事之后,我自然也有关注,只是查起来,无论是南霁观还是城中其余道观,只要是具备真正道统传承的,都会提供那人的用度。”

    高集安微微一怔,道:“为何?”

    清虚子认真道:“此人颂供养度仙经,又能结参仙印,各方道观自建立之初,便都有戒律,执此二者,以祖庭来访挂单之礼待之,且无需着道袍,无需讲究规仪,不需进殿功课。”

    高集安有些惊愕,他老实道:“这种规矩,我们高句丽的道观似乎没有。”

    清虚子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呼出,隔了片刻,才认真道:“这规仪…从大隋时就有,只要是从大隋传承下来的道统,都有这规仪。”

    ……

    “查不出任何问题?”

    韩义玄揉了揉发疼的脑门,有些疑惑的看着身前站立的下属。

    他身前这名取代了高英杰位置的寂台阁修士也似乎继承了高英杰的沉稳,面对韩义玄的疑问,他只是沉静的回答道:“不只是永宁修所的东家郑郁,另外两个修所的东家这些年来的生意也十分干净,且除了郑郁之外,另外两个修所的东家都没有参与过当年土护真水的战役,他们都是边军退下来的。”

    韩义玄深深皱起了眉头。

    一个被削了所有功名的败将,之后没有得到任何军方高层的特殊关照,也并未和城中任何势力有所勾连,也并未参与江湖人物那种见不得人的勾当,但却成了永宁修所的东家。

    就连他赚得的钱财,大多数也是用在了幽州城里。

    这人太干净了。

    但越是干净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韩义玄却越发觉得这个人肯定有问题。

    “这人当做长线来查,再往深里查一查,看看能否查出他当年盘下这永宁修所时的钱财是哪里来的。”

    韩义玄沉吟了片刻,又深吸了一口气,“眼下的重中之重,是追查五皇子提供的这条线索。”

    “遵命。”

    他身前的那名下属认真的行了一礼。

    一只堕落观的本命蛊,要送往玉门关。

    这桩事情再怎么看起来都有可能勾连外敌,比那些陈年烂谷子的事情要重要多了。

    ……

    邹府的宴请才刚过半,还有几道大菜未上,陈屠却是低垂着头走了过来,在顾留白的耳畔轻声说了几句。

    顾留白点了点头。

    接着,裴云蕖看到阴十娘和蓝玉凤不动声色的站了起来,往外走了。

    裴云蕖的心头顿时有些发麻,她知道必定又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怎么了?”

    她在桌下扯了扯顾留白的衣角。

    顾留白转头在她耳边轻声道:“徐七可能记得住人的气味,上次有人给五皇子栽赃,他在路上偷袭两名修行者,但其中一名修行者身上有清气钟…他记住了那人身上的气味,今日里他发现了那名修行者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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