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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预想中的要好一点,但是也好不到哪里去。’

    比预想中好一点是,萨沙还有在喘气,好不到哪里去指的是萨沙马上就要断气了。

    卡尔并没有从萨沙的身上看到外伤,一点都没有。

    这对于一名从高处落下的人来说,显然是相当不可思议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陷入昏迷中的萨沙,卡尔的脑海中却是突然闪过了一个世人皆知的照片。

    ‘最美丽的自杀。’

    1947,一名叫做伊芙琳的女子因为抑郁症,从纽约帝国大厦的86楼,320米的高空中跳下,而其在落在街道汽车上的时候,身体不见任何的伤痕,双眼紧闭,面容安详,两只脚微微叠在了一起,一只手还握住了胸前的项链,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当时路过的一名学摄影学生罗伯特-威尔斯看到这一幕,被那份平静的模样深深得震撼了,他几乎是出自本能得抬起了相机,拍下了这一幕,而后来这张照片也被《时代》杂志锁刊登出来,以‘最美的坠落天使’这个标题,被人们所知。

    但是卡尔想到这张照片,脑海中所想的,却不是为发生在面前的,和那张照片相似画面而感到凄美,他所感到的,是遗憾。

    一种对马上就要逝去生命的遗憾。

    就像是那名摄影学生罗伯特-威尔斯后来不愿意再涉足摄影行业,为自己拍下那画面而后悔一样,对于生命逝去所应该有的感情,不应该是感到美丽。

    为什么美丽的事物总会让人想到死亡而非生命呢。

    “我不是罗伯特-威尔斯,你也不是伊芙琳....感谢好运。”

    现在卡尔最庆幸的,就是自己今天刚刚详细看了创伤小组的急救手法,并且他的手边,还带着复而康。

    复而康3型,现在市面上能排得上号的治疗气动注射器,因为价格颇为昂贵的关系,卡尔的身上也就配置了四管。

    面对情况不清楚的伤员,其实不能那么匆忙得就注射复而康,因为其所造成的恢复很可能导致伤员骨骼等器官修复错位,但是抢救,不用管那么多。

    就算是修复错位了又怎么样,回头拉到医院或者义体医生那边重新打断愈合就好了,实在是不行就换个器官,2075年人造器官可不是什么新鲜玩意了,想换几個都行。

    卡尔抬手,先一针对着萨沙的心口注射了下去。

    详细的检查等一下再说,身体的大部分地方都能等等,但是要是心血管破裂的话,那可能不用几秒,人就得因为血液流失导致的血压下降而衰亡了。

    一针注射以后,萨沙的身体明显动弹得了一下,看着生命气息更足了。

    然后是快速检查。

    卡尔的目光扫过萨沙的身体,他脑海中的分析很快给出了他一个答案。

    肋骨骨折,插进肺叶,左手肱骨碎裂,骨盆粉碎性骨折.....

    一系列的情况都挺严重的,比如肋骨骨折插进肺叶里这种伤势,都快可以触及到北欧中世纪的刑罚‘血鹰’了,但是最严重的,还是脑袋。

    大脑急性硬膜下出血,这种哪怕是得到及时治疗,死亡概率都有百分之五十到八十的伤病,要是治疗前因为失血过多,让硬膜下的血肿达50到100毫升,那人就死定了。

    而现在萨沙大脑中的血肿,已经达到了必须进行紧急排出的量。

    ‘算你运气好,这我刚好懂。’

    对于治疗大脑急性硬膜下出血的开颅手术,卡尔也是第一次尝试,不如说他治疗别人都是第一次,一上来就搞这种高难度的手术,倒是让卡尔想念起了奥利弗。

    要是奥利弗在,自己给他当助手就够了,何须努力。

    事情不能拖延,直接开始吧,后续感染什么的,都是这次活下来以后才应该去担心的事情。

    弹出一截单分子线,卡尔干脆把单分子线当手术刀用了。

    先直接把头顶出血位置上方的头发全部削去,然后切开皮肤全层,直到颅骨,用撑开器....没有撑开器,用义手指。

    这让任何一名正经医生看到都会血压上升的操作,在卡尔的动作中却显得相当自然,血液溅射到了他的脸上上,卡尔眼睛一眨也不眨,完全保持着凝神回忆技巧的心境。

    下一步是什么?

    得在颅骨上开孔。

    懂了。

    单分子。

    切出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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