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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悟啦！我终于悟啦！”
胶东大学，某间老旧的实验室内，传来了癫狂、沙哑、兴奋的声音。
“嘻嘻嘻嘿嘿嘿.”
一个面容苍老，头顶稀疏，一身脏污的老教授，不断的手舞足蹈，身上黄斑遍布的白大褂不断抖动，仿佛发现了天大的秘密。
外面路过的人，无不浑身一激灵。
“范教授这是咋了？”
“哎十几年心血毁于一旦，估计是道心破了。”
“这岂止是道心破了.这是疯了呀！他学生呢？赶紧送七医院啊！”
“听说他们项目组的人大部分都跑了”
今日他终于参悟出了玄机！
“成了！我成了！”
自“锂硫电池”诱人的理论效率被验证后，无数科研人前仆后继，光见耕耘不见留种，不都一个熊样？
他自己这个长跑项目还是有点优势的，那就是十几年来，积累的数据极其庞大，有谱的没谱的方法，常见的罕见的材料都试过，也正因为如此，才有一种距离成功越来越近的错觉。
就差那么亿点点啊！
范祖松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手上无数的稿纸。
晦涩、混乱、如浑身爬满了蚂蚁一样令人欲罢不能。
这份PPT当时，讲得就是关于锂硫电池膨胀率的内容，也是他的项目组里，相对有些进展的部分。
可是将所有对应的数据，按照之前PPT的顺序标出来，试图寻找点聊天“借口”的时候，范祖松却突然有种灵机一动的感觉。
在校长那里猫了两天无过后，绝望之际，范祖松想起了沪上收到的那张纸条。
“嘻嘻嘻哈哈哈！大道理啊！大道理！”
能想得办法他都想了，就差插个草标跪在校长门口了，但似乎一切都已经无力挽回。
是的，他只能用“参悟”这两个字来描述。
从沪上参加完学术会议之后，范祖松陷入了巨大的失落之中。
起初，他纯属想要随便看看这些数据，然后找個由头联系一下那位女娃，问问看对方有没有投资的打算。
“对的！这些数据！就是解决锂硫电池膨胀率的钥匙！”
深耕十四年，将锂硫电池的膨胀率从79%，足足降低到了67%！
要说没有可转化成果这件事情确实怨不得别人，但全球这么多企业、实验室、大学不也都一样么？
当然依旧是没有什么屌用，并且再度陷入了瓶颈。
多日苦熬加上心神激动，他现在距离脑血栓只有一泡尿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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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这些数据就是答案，也并非它们组成了一条明确的逻辑链。
他起初看这些标注出来的数据，也是云里雾里，但细想又觉得似有关联，于是在实验室里整整耗了一个星期，终于参悟了一些东西。
“周总，两个事情向您汇报”
看到周瑞正在老板椅上打电话，甘媛下意识就准备先回去，不过周瑞招了招手，让她坐着等一下。
甘媛坐在了沙发上，看着老板举着电话、骨节分明的手背，不由想到昨晚。
素手不自觉握了握，仿佛温度和触感还在。
周瑞的表情很轻松，似乎在联系什么老朋友：
“你小看我了，这边什么设备都有，保证让你大开眼界，人来就行了。”
“自然是多多益善，你现在手底下应该也有徒弟了，名单给我，我去沟通。”
“行，我等你消息，你是了解我的，耽误不了你多久，很快就能搞完。”
挂了电话，周瑞脸上的笑容还未隐去，手机上的联系人，则显示着“王德”。
他转头对甘媛说道。
“久等了，什么消息？”
甘媛正襟危坐，从回忆里抽离思绪，说道：
“您记得上次那个范教授么？他联系了我，说参透了您给他的数据我听不太懂，就让他整理好成文件发过来。”
周瑞摊摊手：“其实也没必要.我对他的项目进度、实验过程并不清楚.算了，发了你就留个档，以后再说吧。”
那些数据代表什么，他自己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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