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死里打。
这是衙门里行刑的规矩。
若县令丢出的是黑签,即使对方有人打点,也要打得皮开肉绽。
啪啪啪.
一阵板子声响起,趴在地上的陈胜一脸懵逼,心说怎么一点都不疼,这也太假了吧。
“哼,这小子一点规矩都不懂,若不是咱县令心善,我非打死他不成!”
“是啊,咱兄弟忙活了半天,他叫都不叫一声,着实一个愣头青!”
“谁说不是啊,真想打死他!”
“算了,还是让他叫两声吧,否则这白签就废了.”
“你打他一下不就叫了.”
两名负责执刑的衙役,一阵眼神交流,板子错落间,打在了陈胜屁股上。
“啊——”
陈胜惨叫一声,脸颊煞白,心说这也太真了吧。
“不来真的,他还不叫!”
“就是,他不叫,别人还以为我们假打呢!”
两名负责执刑的衙役,满意地点了点头。
板子依旧在继续,只要陈胜不叫,他们就真打一板子。
一连挨了几次板子,陈胜终于反应过来,叫得无比凄惨。
很快,‘笞刑四十’就打完了。
“啪!”
田宇一百惊堂木,喝道:“堂下何人,所犯何事?”
“小民阳城人,骊山陵役夫陈胜,状告役夫忠贤,大虎,二虎,仗势欺人”
陈胜之所以状告忠贤他们,是想通过县衙的手,救出他们。
“你是骊山陵的役夫?”
田宇面色一沉,眼神忽然变得有些凌厉。
虽然骊山陵在他的管辖范围之内,但骊山陵的役夫有将作少府的人看管,也轮不到他插手。
如今陈胜跑到他这里来告状,显然没那么简单。
却听陈胜又道;“小民确实乃骊山陵的役夫,但忠贤他们背后有人,小民斗不过他们”
“什么背后有人?我背后还有朝廷呢!”
田宇脸色一沉,拍案打断了陈胜的话,当即下令:“来人,传忠贤,大虎,二虎!”
“慢——!”
田宇的话音还未落下,堂外忽然冲进一群人。
只见四禾大步流星地走进大堂,朝田宇拱手道:“田县令,陈胜乃在逃的傜役,不可轻信他的话!”
“我没有,我没有逃,是忠贤他们仗势欺人,我气不过,趁这次出来购买口粮,状告他们,请县令明查!”
趴在地上的陈胜,连忙朝田宇解释。
田宇皱了皱眉,没有理他,转而看向四禾,冷冷道:“你是何人?”
“我乃骊山陵西营役夫长四禾,奉钱都尉之命,捉拿逃役”
四禾不卑不亢的答道。
田宇眸子一寒:“原来你是钱都尉的人”
“正是!”
“来人,将他拿下!”
“嗯?”
四禾一愣,有些不明所以的道:“田县令这是何意?”
“此处乃县府大堂,你带人擅自闯进大堂,是想造反吗?”
“我”
四禾脸色大变,扭头看向堂外的钱贵。
刚才他为了表现自己,想也没想的就冲进了大堂。
连钱贵都有些措不及防。
如今听到田宇的话,顿时吓得六神无主。
然而,还没等钱贵开口,就听堂内传来一道惊响。
只见田宇再次拍下惊堂木,抓起一把黑签,面色冷冽的喝道:“擅闯县衙大堂者,依秦律,笞刑八十!”
“啊,田县令饶命,我姨父乃钱都尉”
四禾自然知道衙门审案的规矩,这黑签是往死里打,连忙表明自己的身份。
但田宇根本不为所动,再次下令:“来人,给本县打!”
很快,几名衙役就将钱贵按到在地,啪啪一阵猛打。
“啊——”
四禾屁股挨了十几下就皮开肉绽,忍不住大叫:“姨父救我,我不想死啊!”
“擅闯县衙大牢,罪有应得,真被打死了,你父母姐弟会给你收尸的!”
钱贵冷冷丢下一句,便退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