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寨中心逃去。

    余义慈表情怪异,在马上探着脖子来看,似乎既有些期待,又有些嘲讽,还有些警惕之态……毕竟,那白娘子一路过五关斩了八九将,兵锋之锐着实让人心惊,想来这黜龙贼自有些能耐,如何这般不堪一击?

    正想着呢,随着排头军数百人涌入当面第一个营寨,忽然间,一声梆子响,后方营寨边缘的石垒之后立起来许多黜龙军军士,各自持弓,然后箭飞如雨,顷刻间便将突入其中的排头军射的七零八落……第一轮箭雨下来,这些排头军虽然有了明显损伤,却居然不惧,反而加速冲锋,但是紧接着,第二轮箭雨又来,配合上在地上哀嚎的伤员,便明显迟滞了这些排头军,而待第三轮箭雨又明显齐射出来,这些人再不能忍,直接仓促逃窜,连伤员都来不及带走几个,留在那里被趁势追出来的黜龙军就地刺死刺死。

    “上盾,接应部队,轮换突击!”余义慈眼见如此,只是嗤笑一声,然后便迅速下令。

    数量足足是排头军两倍,刚刚抵达此地的五六百披甲持盾武士立即涌出,在各自军官的带领下分成五队,或是循门,或是翻过矮垒,轻易便再度冲入当面的这个小营盘。

    然而,守在营内的黜龙军不甘示弱,他们不再放箭,反而是在主将旗帜的摇动下蜂拥而出,就在营盘内,顺着营垒走向结阵,居然全都是铁甲长枪兵。

    然后甫一结阵完毕,便以一百五十人一队的建制,主动反向朝着涌入营中的东夷盾刀兵冲锋而来。

    余义慈看到这一幕,终于是仰头大笑,然后在已经渐渐稀疏的细雨中回头来言:“诸位,这黜龙贼四五年扫荡了几十个郡,隐隐然东齐规制,今日一见也算是盛名之下无虚士……这样好了,金副将往后走,见到后军便告诉他们绕行去抢占营寨其余各处空虚之地,此地我亲自上阵,务必要生擒当面之贼!”

    旁边金副将便来劝:“这当面之贼,怎么算也不过是黜龙帮一营之兵罢了,为首者不过是一个领两千兵寻常头领,余将军身份贵重,何必亲自冒险?”

    余义慈摆手来笑:“金副将,你不要瞧不起人,这当面之黜龙贼挂着高字旗,不问自知,定是东齐皇族、环渤海皆有的高氏……如何能小瞧人家?再说了,此人以一营之兵留后大营,却被我们大军水路突袭,寻常人早逃了,他却能临危不乱,调度有序,足堪称名将了,自然也值得我走一遭。”

    说完,径直打马向前,周边精锐亲卫纷纷随从,而随着其人向前,身前身后长生真气涌出,聚集在身侧,竟然有足有吻,有翅有体,隐隐化作了一只浓绿色的大鸟模样,然后昂首挺胸向前推去。

    周围亲卫见状愈发欢呼不止,蜂拥随从,后方副将也下令击鼓助威。

    其实,若是张行在此,必然要惊愕的,他理解以真气化为动物的表达方式,尤其是长生真气,徐世英身上就经常缠着一只绿色蟒蛇嘛……但是,绿色的龙他能理解,绿色的蛇他也能理解,可是一只绿色的、昂首挺胸大公鸡?

    是不是有点怪异?

    当然了,这只是张行不同于他人的怪异审美,此时此刻,营中留守的高士通在一个人工小坡上遥遥见到这一幕,心中非但没有半点滑稽之意,反而震动……因为对方这个威风凛凛的绿油油大公鸡走过来,便不是个半步宗师,也是徐大郎那般的天纵之才了。

    一念至此,其人叹了口气,扭头先看向一人:“齐……曹先生。”

    今日其实一度随军出营,但还是早早转回营内的曹铭被叫的浑身不自在,还是只能应声:“高大头领尽管吩咐。”

    “战事凶险,本该以你以为使者请援兵一举两得才对,但是现在东夷人凶淫,没有你襄助,我真不敢说能对付这位长生雄鸡,还请你待会助我一臂之力。”高士通言辞恳切。

    曹铭还能如何,只能硬着头皮点头:“高大头领放心,也不必疑我,我拼了命也要回去见我母我子的。”

    这倒是个无可辩驳的理由。

    见到曹铭应许,高士通方才再度转身来告身侧一名准备将,言语则加快了许多:“高秉,东夷人凶淫,我跟曹先生不得不上去拼命,现在你走一趟,这次一定要亲自见到张首席,让他速速加快派遣援兵。”

    那准备将闻言居然直接跪地叩首,方才转身寻了战马从大营东北面离开。

    而目送着自己侄子离去,高士通方才来看周围的准备将与三位队将:“诸位,事情撞上来了,咱们不能不拼,支撑一时半刻,援军马上就到。”

    众军官不敢怠慢,纷纷出列拱手称是,曹铭也不尴不尬的站起来,还无奈接过了一个铁裲裆挂在身上。

    披挂完备,高士通也不再废话,使起平生之真气,鼓出来一个真气团团来,便自领着几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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