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郦将军知道我?”白有思立在坡上,抱着长剑微微笑道。

    “自然知道。”郦求胜无奈再度拱手。“白娘子来东夷也有半春一夏了,如何不晓得?”

    “既晓得,如何不让开道路?”白有思反问道。

    “我怎么知道白娘子此行是私自携十万众西行,还是有我家大都督的许可?”郦求胜双手一摊,面色发苦。

    白有思点点头,复又摇头:“若无你家大都督许可,我如何能携十万众西行?”

    郦求胜一时无语,过了片刻,也跟着摇头:“或许是大都督有难言之隐吧?”

    “你就没有难言之隐吗?”白有思追问不及。

    郦求胜愕然。

    王伏贝赶紧来劝:“郦将军,道理很简单,大都督既放我们过来的,那不管他什么缘故,你只要学着他放我们过去,便没有责任,否则出了岔子,总脱不开你的关系……你又何必这般计较呢?我之前只当你不晓得我们白总管事迹。”

    郦求胜沉默许久,缓缓摇头:“既如此,可有通关文牒,或者我家大都督手令?”

    “我自是黜龙帮总管,如何受你家大都督手令?更不要说什么通关文牒!”白有思反问,语气也凛冽不少。

    “既如此,我不能放你们过去!”郦求胜鼓起勇气,努力来言。

    “阁下心意已决?”白有思蹙眉反问。“黜龙帮与东胜国此时并无冲突,我们一行从根底上也不是敌我,在下委实不愿意刀兵相见。”

    郦求胜面色发白:“既如此,只求白三娘看在我主动出城来见的诚意上先放我回去,再做计较。”

    “既如此,你自回去吧。”白有思摆手示意。

    郦求胜一刻都不敢多待,径直下坡,也不敢施展真气腾跃,只是低头上马,匆匆折回。

    眼见对方下去,王伏贝赶紧来言:“这人油盐不进,态度古怪,再加上此地距离金鳌城不远,恐怕是得了郦子期言语才故意为难我们。”

    “正是如此,但他‘既如此’,咱们也只好‘无所谓’了,你去寻程头领一起,整饬前军,准备随我攻城。”白有思懒得计较这些。

    王伏贝听到这里,精神大振,赶紧下去了。

    另一边,白有思远远眺望,须臾片刻,便见到那郦求胜带着几十骑入城,更是眼见着城上兵甲调度更急促起来,还待要看,却瞅到一处奇怪地方……原来,城外引河水做了一条护城河,护城河上便有吊桥,而那郦求胜入城之后做起防备,竟没有收起吊桥,岂不奇怪?

    而看了片刻,眼见着一彪人马又出了城来,白有思一个激灵,晓得对方打算,再加上此时兵马尚在整备,却是毫不犹豫,凌空而起,金色真气溢出,宛若化作一只数丈长的巨凰,便往城前扑去。

    城前那支人马,披甲参差,手持锤凿居多,乃是奉命出城去断城外正经河道上的木桥,刚刚走出来,一抬头,便见东方多了个太阳,仔细一看,又仿佛是个宛若巨鸟形状的真龙,早吓得惊惶,纷纷折回,果然抢在对方扑来之前躲回了城门洞里。

    刚要庆幸,却发觉四面八方猛地一震,接着就是上方轰隆隆一片,砖石齐下,竟是整个城门楼都塌了下来。

    原来,白有思化出宗师特有的真气外显,状若巨凰,只是一扑,居然便把城门楼给扑倒了。

    城内郦求胜已经做好布置,此时刚刚登上城内一座守城用的高台,亲眼目睹了这一幕,也是骇的目瞪口呆。结果,白有思一击救下城外桥梁,早瞥见郦求胜在那高台上手持令旗,不由想起刚刚的“既如此”,再加上她自晓得这是郦子期在背后耍的手段,便也恼怒起来。

    结果,又是一跃而起,只飞到对方高台侧旁,便挥舞长剑,真气如扇,纷纷割去,宛若切豆腐一般将这个硬木、砖石构建的竖直高台给拦腰切碎,然后足足一丈方圆的高台便也在满城守军的注视下轰隆隆倒塌。

    “既如此,让你过了便是!”

    郦求胜已经骇到失神,见到对方直接奔自己而来,心中不由冒出这句话,却不料惊吓过度,话到嘴边,居然不能出声,而真气挥来,只凭本能用真气腾跃起来,试图逃窜罢了。

    孰料,白有思瞥见这一幕,战斗本能发作,外加真的是许久没动手了,就只抬手一剑,便将对方从空中劈了下来。

    劈下来之后,方才醒悟,本该活捉的。

    但已经来不及,只一剑,那郦求胜便断成两截落下,内脏更是涂抹了一地。

    也是晦气!

    当然,回到眼前,只说今日这一关,结果还是好的,城内上下军士不过千余,目睹了这白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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