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个三角,博平和聊城相距五十里,而堂邑距两城各七十里。”犹豫了一下,徐师仁也参与到讨论中。“指望着一时猝不及防是包不住这么大的一片地方的。”

    “最主要的还是兵力,还有侦察上的缺失。”陈斌正色言道。“三甲骑营三千兵,加上两个轻骑营四千兵,合计七千骑,不是不能拿来直接去包堂邑和聊城。但堂邑和聊城属于武阳郡范畴,且刚刚已经明说了,魏郡跟汲郡的援军也会过去,兵马数量不好知晓,情况不明之下,未必拦得住,为了防止打草惊蛇,我们的哨骑也没有撒那么远,要考虑风险的……”

    张行缓缓点头:“确实,咱们没有大兵团迂回包抄的经验,而且一旦贪多嚼不烂,到时候莫说再取得战果被震慑,反而容易被噎住。”

    众人便不准备再多言。

    倒是单通海此时蹙眉硬顶了上来:“可要我说,张龙头,正是没有这种包抄经验,才该趁着大局在我们的时候试一试才对,因为此时包不住,后面进军快一些,损失也不会太大,非逼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再试,反而要一败涂地的。而且正是要越界吃掉点东西,才能震慑周边州郡吧?”

    众将还是沉默不语,却只是来看张行。

    须知,这不光是单大头领要唱反调的缘故,也有这厮作为新整编的营头里是领着三营甲骑之一的存在,有从军队兵种施展角度来说的道理。

    当然了,此类问题看你是革命乐观主义者还是革命悲观主义者了,乐观的话,那就是人单通海毫不畏战、主动求战,也不忌惮顶撞上司,使得黜龙军中充满了革命活力;悲观的话就是,原本山头林立乱做一团的军中很快要因为此次整编诞生的兵种营制产生新的问题。

    而张大龙头当然是革命乐观主义者了,稍微思索片刻,立即点头:“单大头领说的有道理,倒不愧是建帮时咱们军中三支柱之一了,颇有些与时俱进的风范……那我们能不能只试着用骑兵包抄取一个近点的聊城呢?”

    前面也不知道算不算夸人,但后面却是在问其他人新的方案了。

    “可是把骑兵用在包聊城上面,能确保博平被围困妥当吗?若是曹善成趁机逃走如何?”窦立德认真来问。“我不是想耽误骑兵兄弟们立功,我带着的刘黑榥也领着一营轻骑的,但河北兄弟们更想清河早点安安稳稳落回来,不再节外生枝,快点回到老家去。”

    “不怕,曹善成不会自己主动逃的。”张行对于这一点倒是有十足把握。

    “那就可以先包抄聊城!”单通海迫不及待。“骑兵包聊城,我领人去,步兵去包博平,晚一点就是。”

    “但聊城还没有兵马入驻,现在只是个消息。”陈斌缓缓出言提醒。“我们不可能因为一个消息就定下一个既定的方略,军粮很宝贵,不能白白浪费军粮。”

    “那好,限期到后日。”张行脱口而对。“让郭敬恪把斥候撒过去……若是明后日魏贼有万人以下的部队进入聊城,便按照单大头领的方略来;若是没有,我们也要在后日全面发动,自茌平出兵,绕后包围博平,自漳南出兵,直取郡治清河;但也要考虑对方援兵过多,或者直接往博平的情况……让参谋部制定好详细的规划,不要临阵反而没了方案,诸位有想法的都去我大帐内寻参谋们说出来,一起参详方案,然后回营做好出兵准备,但不要惊扰城内。”

    众人齐齐拱手,自然纷纷依言而去。

    倒是陈斌跟着张行寸步不离,稍微落在后面,主动提醒:“龙头,摊子越来越大,你这里除了我这个治安内务、阎头领的人事审查、几位直属领兵头领,其实明显还差三个正经辅左官……也就是所谓司马、内史、祭酒……便是参军们也该给几位出挑的额外品级,让他们有资格跟头领们面争,不然什么事情都还要你在场。”

    张行点点头:“军事左官、文书左官、外务礼仪左官……最后一个其实可以让谢鸣鹤来实际做,文书……”

    “文书崔二郎挺合适。”

    “看他到底怎么说吧,此战后应该没大问题,但军事左官就为难了……黜龙帮的底子是豪强们带着私兵来的,所以才会是这种营头制度,稍微有个带兵的心思都会去做一营主官,有资格跟诸位大头领头领面争军务的,真的很难找。”

    “但也不急于一时,慢慢来,反正军事是最大的问题,龙头总要亲自过问的,所有人也都会参赞。”

    “曹善成若是能降,说不得合适。”张行开了个地狱玩笑。

    陈斌也不禁笑了出来。

    “可惜了。”笑完之后,陈斌复又感慨起来……知兵、严肃、不惧权威,确实完美。

    张行也摇头不止,却又本能想到了远在济阴的张世昭……当日张世昭曾言,摊子铺开后,为了确保制度的稳定性和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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