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收收心了,不然接下来真做事的时候,不免会露出来破绽,以至于为人所趁。”

    “是!”魏玄定尴尬应声。

    “我就不留你了,今晚应该还会有几人来的。”张行继续来言。

    魏玄定犹豫了一下,居然又问了一句:“辅伯石那里,淮西营是不是有些过了头,要不要换个人?”

    “我是准备换的,但不能指着这事换,人家确实没降下去,而且也不能太着急。”张行颇为坦诚。“主要是手头上除了王雄诞,没人能去领淮西营,而王雄诞我又一时离不开……太缺人才了。”

    魏玄定点点头,眼见着对方还是没有继续留自己的意思,便还是拱手离开了。

    “他跟那几个人指定在县衙到这边拐角那里撞上了,只是因为身份被让在第一个。”白有思目送对方离开,扭头来言。“这是怕自己只待了片刻就出去,会被那几个人给误会、轻视的。”

    “也该给他些教训,这些天办的什么事情?”张行有些愤愤,但还是话锋一转。“其实我也知道,黜龙帮里的这些人没几个底子特别好的,如他这般有几个方面可取的已经不错了,而且一开始只是用他做做个架子,然后求他一个立场拿稳,但谁能想黜龙帮越来越大呢?”

    “跟不上的不只他一个,他还算好的。”白有思再度提醒。

    正说着呢,贾闰士领来了第二位客人,却正是窦立德。

    窦立德过来,居然意外的没说今日的尴尬事,哪怕他是当事人之人,也没有趁机表达效忠之态,反而是将刘黑榥那日立下的大功劳细细说了一遍。

    说完之后,便迅速告辞。

    “这是一个真正的人才。”张行有一说一。“我说他像杜破阵,绝不是胡乱说的,之前落到那种地步,还能团结一批人,还有一个很不错的班底,委实厉害……心眼多、想法多、能力强,这次为我恶了许多其他头领,却只将反复了几次的刘黑榥功勋摆出来,刘黑榥但凡是个有良心的,都要记他一辈子恩情。”

    “但陆续相处下来,感觉他不像杜破阵那么硬,身段很滑。”白有思认真言道。“反而有点像是草莽中的李枢。”

    “那便是野心更大了。”张行想了一下,继续给出自己的评价。“总之,这是河北诸头领中最出色的一个,不能不用,而且将来河北铺开局面,他只会水涨船高……所以,还是需要魏玄定和雄伯南,也需要陈斌、谢鸣鹤和钱唐,要将黜龙帮的摊子铺开,要讲制度、纪律和规矩,让派系和野心被组织稀释和压住……过一阵子,春耕之后,我就要大干一场。”

    白有思点点头。

    下一个来的是陈斌。

    陈斌进来以后,先朝张行拱手,复又向白有思行礼,张白两人也起身回礼,倒是给足了面子。

    “张龙头。”坐下后,陈斌明显是顿了一顿,方才小心来言。“我刚刚投效,本该谨守本分,但龙头对我知遇之恩,却又不能不报,所以,今日从之前县衙那里便存了两句话,一定是要说给龙头的。”

    “陈大头领请讲。”张行面色如常。

    “依着我看……大龙头身为黜龙帮实际首领,最起码是河北这里独一无二之人,对待帮内其他人,往好了说,当然应该是让大家既畏又敬才好。”陈斌吐字清晰,言辞郑重。“但如果扩张的太快,遇到的事情太急,没办法让大家既如何又如何,那我以为,让大家畏惧是更有效用一点的……今天的事情,我不赞同龙头把自己往下摆,也不赞同龙头自行认错,这是第一句。”

    张行叹了口气。

    无他,这种高端鸡汤,或者说上位者哲学,他……知道的恐怕比对方多的多,但一来对方如此郑重来提醒,他当然要摆出认真听的样子;二来,虽然是废话,可真到了这个位置,却也真不是毫无波澜的。

    因为事情就是这样的,就是不大可能让你做到尽善尽美,很多时候就是要逼着你二选一,然后闷头选择更有效那个。

    “第二句话……”陈斌愈发显得犹豫,但还是认真说了出来。“还是要多启用一些人才,忠心的、有才的、文的、武的、家门高的、跟朝廷有仇的,但凡有些说法的,便可收拢起来,然后多布置一些大头领、头领,这样既能平衡派系,也能凸显出龙头来。”

    张行这次倒是直接点头。

    无他,虽然对方还是从功利角度来说的话,可这个建议,也的确是符合帮内壮大需求的,跟张行之前讨论用更多的人淹了几个野心家有异曲同工之妙。

    见到张行点头,陈斌丝毫不做停留,也直接拱手去了。

    张行回头来看,等待白有思点评。

    孰料白有思反而恹恹:“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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