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目一闭,后悔不该猝然出手,他不知自己在盛怒之下,出手是如斯快捷,功力是如此的强劲,只比自己稍逊一筹的萧大哥也会伤于掌下,此生此世,与萧尚平的兄弟之情算是绝了。

    萧尚平知道受了一掌,内伤已然不轻,若死撑下去,必惹各派掌门联手围攻,那对付七阴教这事便成泡影,殊无益处,遂咬牙立刻盘膝跌坐,运起通天神功,自行疗伤,希望在短时间内恢复七八成功力,到不济也能消耗去白周剑几成内力,让各派掌门多几分胜算。

    大觉禅师一挥手,峨眉空空师太、昆仑天龙上人、丐帮统不翁、华山风凌子、武当一尘道长五人立时呼的一声紧围着萧尚平,各执兵器,以防玉面书生暗算,也兼起护法之职。 萧尚平对于白道来说,实是重要已极,若失去如此一个绝顶高手,别说与七阴教交接殊无把握,就是眼前这个玉面书生,除玄慧禅师尚可抵挡一阵外,就是几大掌门联手,恐也非其敌。

    武林盟主玄慧禅师健步走入圈内,从怀中掏出两颗赤红如火的丹药,一齐纳入萧尚平口中,身形一旋,纵身落在萧尚平背后,双掌拢至胸前,缓缓拍出,口中喝道:“导气归元,收摄心神。”话声中双掌已轻轻在萧尚平背中“灵台”“神道”两穴上。

    霎时,萧尚平顿觉如受针刺,痛苦异常,不自觉的便将一股外来之力压在丹田之中,以本身功力将其融化。

    过得半响,外来之力越来越大,源源从“灵台”“神道”两穴涌入,似大江之水,滚滚不绝,无穷无尽。

    这时,口中两颗药丸液化,更觉难堪,浑身便似有数百利针在攒一般,转眼全身湿透。

    忽尔之间,外来之力一转,竟变得极为柔和,便象闯进了棉花堆里一样,一股至柔至纯的内力自觉地经过经脉,畅通无阻,全身舒畅,先前感觉一扫而空。

    萧尚平立时明白,口中液化的药丸乃丹药圣品“少林大还丹”,而此刻,玄慧禅师却正以少林绝顶神功《易筋经》内功为自己疗伤,不由暗暗佩服玄慧禅师一身精纯的内力。白周剑窥得真切,知萧尚平不会有事,看玄慧禅师脸上神色凝重,似颇含深意,遂掉头问大悲禅师道:“大师不是有话要问在下吗?”

    大悲一愕,道:“不错,老衲想,以施主的功力,是绝对不用剑就可杀得崆峒十八条人命的!”

    白周剑傲然道:“当然可以,可惜并不是我杀的,不然,一掌一个,岂非比用剑更为干净利落?”

    大悲听他说得恐怖,忍不住心下也打了个冷颤,道:“施主是修罗门的传人吧!”

    白周剑冷笑道:“这个禅师早已知悉,况大觉禅师也问得一清二楚,那日既然你也认出修罗门的武功,却又何必再问?”话虽如此,但白周剑说后不免猜凝,大悲此言重提自己武功家数,是否另有深意?

    大悲碰了一鼻子灰,也不介意,道:“白施主会使摄元大法?”

    白周剑心头一震,顿时对大悲生出无限感激,心道:“那事定是李枫这小子嫁祸东吴无疑了,若要洗刷冤恨,恐怕也只有从武功一途去鉴别真仞了,唉,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呢?老是空口白话,别会岂会信你?也真亏大悲提醒了我,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了。

    想罢,语气也缓和:“禅师问得好,在下只会粗浅的本门功夫,可不懂直么劳什么子“摄元大法。”

    其实,他早已不是第一次听说摄元大法这种武功了,对于摄元大法,他听无花门元老候三说过,还亲自领教过摄元大法的厉害,深知乃一门邪派的无上神功,只要双方内力接触,会摄元大法之人便能极快地摄取对手的内力,收为已用,是星宿海一派的怪杰星宿老人的得意功夫,星宿老人一生摄人内力无数,已致一身内力修为,也可用惊世骇俗言喻,三个亲传弟子也是武林中的绝顶高手,但星宿海的秘技从不外出,其传人也极少涉足中原。

    大悲“唔”的一声点头,如此说来,此事的确有点蹊跷,只是崆峒掌门身侧的字体,施主又作何解释?

    白周剑星目一挑,恨声道:“在下根本不知那些人便是崆峒派的人,更不知那些人之中居然有掌门人霍天澜在内,禅师,小子说一句自傲的话,若出手杀崆峒派的人是我,白某根本不用使剑,根本不会容许别人中了我的掌后还能写字,居然还写得笔势苍劲,工整得体,毫无一点受伤的迹象,试问在场群雄之中,便请选一人出来,让白某当胸打上一掌,若这一掌打中后还能写字的,白某当场自绝经脉,绝不食言。”

    群雄大骇,谁敢以血肉之躯亲身验证?一时谁也不说话,暗想就是萧尚平之般功力还几乎毙命,在场之人,自问无一人能胜得萧尚平,如今萧尚平又已受伤,已是无人能说敢挨这掌了,难道真的活腻了吗?

    大悲禅师沉吟半响,又道:“白施主,老衲已核对过笔迹,确是霍天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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