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位身披大红架沙,脸色红润圆泽,双目神光湛然,须眉慈垂,宽大的的僧袍中伸出一只如孩童般光洁的大手,捻着一串黑色的佛珠,俨然一位得道高僧。

    另外四人,其中一位叟烁的长须道士,年纪看来与老僧人相差不远,一身道袍,头上挽了一个发髻,手中握着一柄带鞘青锋,正以灼灼目光周遭打量,还有一个衣裳补满补钉,手提一根竹棒的老叫化,此外,在那老叫化身后,便是两个正手执明晃晃利剑的六旬红面老者。

    周老爷子一看之下,说不出的惊喜,心想凭数人的打扮和脸上的神情,当知这僧俗道数人,决非与挟持着老伴的黑衣老者是一伙的。

    周老爷子还没有开口,却见那大红架沙的老僧双掌合什,和善地向周老爷子道:“阿弥陀佛,贫僧少林玄慧,敢问老施主是否看到一位身穿黑袍,年纪约六十的老者路过此地?“

    周老爷子情不自禁“啊‘的一声,几乎想把“见到了”这几个字冲口而出,忽然想起老伴性命只在呼吸之间,瞧五人面态和善,显然便是武林中的高僧侠客,与黑袍老者绝非同类,但无论如何,此事是万万说不得的,只要泄漏了一两个字,后果不堪设想。

    周老爷子眼珠一转,苦笑了一下,手一摆道:“此处地处偏辟,那有什么葛衣麻衣经过,大师这就请吧!”

    说完周老爷子又用手摆了两摆,神情颇为古怪地望着数人。

    自称玄慧的老和尚用手转动了一下佛珠迟凝地道:“不满老施主,老衲等人都是武林中人,老衲说的那人可是武林中的大魔头,这个大魔头一日不除,武林便无一刻安静,现在他受了伤,依老衲推断,定是在这一带藏着,老施主念着上天好生之道,不妨直言相告,老衲感激不尽。”说完连喧佛号。

    周老爷子心中焦急之情,不可言喻,本来周老爷子已是急得没了办法,奈何人急生智,终于想出了打手势这一招,是以说出“大师这就请吧!”一句,却连打了两次手势,这一回听玄慧和尚这么说,骇得脊上冷汗直冒,心想,大师一定已经看出了我打的手势,却以为我有顾虑,不肯说,若此话都给地窑中那魔头听见了,老伴立时便有性命之虞了。”

    周老爷心中此想,额上的冷汗早顺着皱纹直住脸下淌。

    立在玄慧禅师侧边的老道士似乎看出一此端倪,急忙对玄慧禅师道:“玄慧师兄,这当中只怕有点古怪,万世铭肋间期门穴受伤,按理说已跑不远,必是藏在这农家之中,贫道看那老头神情古怪,必有所异,我们不妨硬搜一下,如若搜不出结果,再向那农家主人陪罪,那也不迟,玄慧师兄意下如何?

    玄慧禅师道:“老衲正有此意,只是佛戒嗔怒,老衲不敢造次,还请一清道兄作主为是’。

    周老爷子一身冷汗,莫名其妙地看着数人,见到他们嘴巴呶动,却无一丝声息,看意思似乎不想罢休,心中忽上忽下,既盼他们能出奇不意,老伴性命得保的情况下找出黑衣人,也盼数人立刻离去,让那黑袍人逃出大难,这样老伴性命或许得以瓦全。

    周老爷子却不知道,玄慧禅师与那老道士早已用武林中盛传的“蚁语传音”之功交谈了一番,早已商量好了对策。

    却见玄慧缓缓瞧了一眼那老道士,老道士忽然开声道:“老先生,贫道要搜查一遍。”说完一使眼色,身后那拿竹棒的老叫化子,手拿长剑的那俩红面老者,齐与那老道士向屏风走去。

    周老爷子骇得面无人色,这样一来,老伴那里还有活命之理,急得大声嚷道:“众位请留步,屏风后面啥也没有,只放着些腌肉!”说完一个纵步,张开双臂,把众人拦住。

    老道士道:“老先生,我们只看一看,绝不会动你那此腌肉。”

    周老爷子期艾道:“这恐怕不妥吧,天气闷热,只怕气味不太好受,何苦呢?”

    那拿竹棒老叫化仰头哈哈大笑道:“天气闷热,腌肉如放在屏风后面,必会发出气味,如今空气清新,那有一丝味儿,依这一带的习惯,屏风后必有地窑。

    周老爷子面色大变,竟说不出话来,半响才道:“确有一个地窑,只是……只是小老儿久已没有进去,地窑中恐怕有蛇鼠虫蚁。

    那老叫化子似乎怒了,道:“请问老先生今天吃些什么饭菜?”

    “腌肉青菜”话已说出口,周老爷子这才后悔。

    老叫化哈哈大笑,道:“这就对了,若有蛇虫光顾,你今天岂能吃到腌肉,得罪了。

    卟的一声,老叫化那根绿得近乎透明的竹杖在周老爷子身上一点,周老爷子便着了身法一般,动弹不得。

    忽听玄慧禅师大喝一声:“各位小心。”说时一个倒纵,人已飞身退出了屋子。

    砰的一声木裂破碎之声,三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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