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

    那是一口无鞘赤剑,上有金色的龙形纹路如水流转,只看卖相,也知不是凡品。

    但却并未察觉到任何的兵刃光芒。

    “赤金纹龙剑,这是靖平司主的灵相!”

    一转念,黎渊心下暗叫侥幸,这要不是道爷稳妥,气冲冲上前,怕不是要挨上一剑了。

    大宗师灵相化剑,他便是披着赤血纹龙铠,蜃龙之甲,苍龙袈裟,怕是也挡不住吧?

    “一口蕴香鼎,居然能扯出靖平司主来?”

    黎道爷心中颇觉震惊,却还是收敛气机,蛰伏于石缝之中,只是手捏紧了苍龙袈裟。

    马车上,孙休两人对视一眼,整理了一番衣着,方才躬身一拜:“请司主现身!”

    嗡~

    随两人一拜,那赤金色飞剑已发出一声颤鸣,下一刻,已化为一个着金色蟒袍,体魄修长的中年人。

    “司主!”

    两人单膝跪地,神情恭谨。

    “可有所获?”

    靖平司主扫了一眼四周,淡淡问道。

    “回司主……”

    金逐风满脸羞惭,将云军发现的消息汇禀。

    “绝顶宗师?”

    靖平司主微微皱眉:“能横拦钟离乱的,未必就是绝顶宗师。”

    “司主明鉴。”

    两人头都不敢抬。

    “罢了,继续追查吧。”

    靖平司主略微沉吟后,一摆手:“此人既不来,多半是已经隐遁了,如此,尔等且将蕴香鼎送回神都。”

    “是!”

    金逐风两人躬身一拜,而那中年人身形一转,已重新化为赤金飞剑,只一闪,就消失在夜雨之中。

    “呼!”

    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孙休长出一口气:

    “金兄,以后再有这种棘手案子,切莫再找我了,着实生受不起……”

    金逐风没说话,只是招了招手,散开的属下已纷纷回来。

    不多时,车队已重新启程。

    “这雨,还有的下。”

    阴影中,黎渊看了看天色,乌云没散,雷鸣电闪,当即,他也不急,更没踱步。

    只是静静的看着那马车远去。

    咻!

    不多时,他听到一声浅浅的剑鸣,那一口赤金飞剑破空而至,环绕着车队一转后,再度消失。

    “……这老家伙,阴险啊。”

    黎渊心头一跳,暗叫侥幸,这要不是他行事素来稳妥,怕不是要被堵个正着?

    他趴在石缝中,等到车队都快看不到了,才微微犹豫后,依阴影跟了上去。

    走走停停,足足两個时辰过去,雨都渐小之时,确定那靖平司主真走了,黎渊方才长出一口气。

    按了按斗笠,从藏身之地走了出去。

    ……

    “司主还是宽厚。”

    马车中,金逐风两人盘膝对坐,支起桌子小酌,孙休端着酒杯,舒缓下来。

    “多少是耗费了一些情分。”

    金逐风心情很差,他宁愿被责罚。

    “情分这东西,该用也得用,来,喝酒。”

    孙休举杯。

    金逐风饮尽杯中酒水,颇觉苦涩:“我还是不甘心!”

    “这世上破不了的案子,抓不了的贼多了,何必如此?”

    孙休却是放下了。

    “罢了,罢了。”

    金逐风长出一口气,不再多言,几杯酒下肚,他也松缓了几分,正举杯时,听到有人敲动马车。

    “谁?”

    孙休皱眉,掀开车帘,就瞧见一顶满是雨水的斗笠。

    “嗯?”

    金逐风先是一怔,旋即脸色大变,那斗笠下,是一张蜡黄老脸。

    “不好!”

    小酌的两人心中实则十分警惕,察觉不妙的瞬间,真气已腾了起来,长剑、长枪发出爆鸣声来。

    却还是慢了。

    蛰伏半夜的黎渊,一出手,真如霹雳闪过,他一手前伸,抓起那蕴香鼎。

    脚下同时发力。

    只听得‘轰隆’一声,崎岖的山道开裂,大片泥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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