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万逐流的私生子?”

    “不好说。”

    两人交谈了几句,也就散去了身前的光影。

    “此人敢在我衡山城奸杀妇人,不杀之,难以平民愤!”

    龙夕象眼中闪过杀机:“他便是万逐流的亲子,也非死不可。”

    “杀,自然是要杀的。”

    龙应禅瞥他一眼:“老夫下山后,或许有些变故,届时你处置即可,下手干脆利落些,不落人口舌最好。”

    “你总是想的太多。”

    龙夕象皱眉。

    “不当家,哪知道当家的难处?”

    龙应禅叹了口气,有些时候,他真懒得和宗门内这几个莽夫解释,这让他心气不畅。

    “行了,听你的就是。”

    一听他叹气,龙夕象也头疼,他可不想听这老货叫屈教训,果断叫停,转移话题:

    “说来,那几家应该也快到了?”

    “青龙阁路途遥远,一气山庄有事耽搁了,听说元庆真人被他早年的红颜知己堵了几个月的门……”

    龙应禅脸上有些笑意。

    “那老家伙风流成性,少时潇洒,老了少不了要还。”

    龙夕象冷哼一声,他与那元庆真人算是半个同辈,当年也有些交情,不过,是拳脚上的交情。

    “元庆真人的禀赋极好,机缘也好,若非为人太过放荡不羁,或许早已堪破‘神宫’奥秘了。”

    “只是或许罢了,那万逐流都未铸神宫,他又何德何能?”

    “武功,与德性无关。”

    龙应禅知晓自家师弟与元庆真人的些微恩怨,没有再聊这个,转而说起诸道演武:

    “朝廷年轻一代,除了燕纯阳也没几个出彩的,之后,能与行烈角逐魁首的,除却青龙阁的石青衣外,也只有一气山庄的裴行空了。”

    “天赋很好?”

    龙夕象对此没有了解。

    “应不逊伱我。”

    龙应禅评价道:“尤其是裴行空,据说此子颇有元庆真人的风范,且无心男女之事,心性沉稳。”

    “既如此,拔得头筹也无甚所谓,左右,不过是一次真传试炼的机会。”

    龙夕象放下心来,不逊他们,那显然没有成为道子的可能,这就无伤大雅了。

    诸道演武,明面上的彩头,是各家各出一件极品神兵,名次垫底的出两件,之后魁首道宗得三,次之得二,再次之得一。

    但暗中,还有各自所持玄兵之中,遗迹门派的一次试炼机会。

    这是五大道宗间的互通有无,也是要提前将朝廷中人提前筛掉的原因。

    瞥了一眼对面小院,龙应禅心下有些惋惜:“可惜,黎小子年岁太浅,若是推后十年,那就再好不过了。”

    “真要让他夺得魁首,也未必是好事,以他的天赋,真要进了那几家的遗迹宗门,那几家可未必会遵守规矩……”

    规矩是规矩,一次兵主开启的真传试炼,胜负也无伤大雅,但要是有望道子之人进了自家遗迹宗门,那规矩,可就一文不值了。

    龙应禅点点头,换成他,也不会遵守规矩。

    规矩再大,大不过天运玄兵。

    “你自己尝试熟悉吧。”

    龙应禅准备离去。

    龙夕象却突然唤住他:“说来,你之前是不是借养生炉窥探过谁?”

    “养生炉,宗门重器,岂能轻动?”

    龙应禅眉头大皱。

    “是吗?”

    龙夕象有些狐疑,而龙应禅告诫了他一句,已是飘然而去。

    “这老家伙……”

    龙夕象心下摇头,他虽然记不起这四十多年发生的事,但隐隐也有些印象。

    但他也没深究,盘膝坐下,开始尝试熟悉养生炉,这并不容易,这炉子到底不认主,每每催使,都好似要求着它。

    “不过……”

    看着光影交织而成的诸般景象,龙夕象舒缓眉头,被那些景象所吸引:

    “好用,也真是好用。”

    ……

    ……

    衡山道地处大运之东,比邻东海,往南,则是姑苏道。

    姑苏道地处东南,境内多水而少山,平江大运河贯穿诸道,以在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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