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显圣的黎道爷一出塔门,就被裹挟着上了桌,一顿觥筹交错下,差点被当场被灌翻在地。

    辛文华、林天河、林听风,甚至于聂英,斗月都在,黎渊着实推辞不得,一场酒宴下来,已到了半夜。

    装醉的黎渊被人送回山里,沿河酒楼里,龙虎门一干长老弟子们还没结束,有人告辞,也有人继续饮酒。

    “黎渊。”

    看了眼灯火通明的沿河酒楼,一个灰衣汉子快步离开,在大街小巷里绕了几圈后了,来到了城东一处大宅里。

    “堂主。”

    房间内,丁修满脸疲惫的放下手中卷宗:“进来。”

    “是。”

    那灰衣汉子躬身进来,汇报着:

    “属下已打探清楚,今天正午时,龙虎寺内门弟子黎渊初登龙虎塔,一气杀至六层,登临龙榜第二……”

    “龙榜第二?”

    听得汇报,丁修眯起了眼:

    “黎渊?是那个入门时,曾引得苍龙影现的,龙夕象的关门弟子?”

    “就是他。”

    那灰衣汉子连忙点头,补充着今日龙虎寺内发生的事情,包括了裴九、单虹、林方追等人闯塔的始末。

    “入门一年,就登上龙榜第二,杀入龙虎塔六层……”

    丁修神情凝重,他多年镇守衡山道,自然知道这短短一句话的份量。

    前推三百年,包括龙夕象、聂仙山、苍献之,甚至龙应禅在内,都没人比这更快。

    “堂主,此人非但天赋绝顶,还是个铸兵奇才,听闻此人曾打出一口准神兵,名动一时……”

    “嗯,下去吧。”

    丁修回过神来,摆摆手:“自去账房领赏。”

    “多谢堂主。”

    那灰衣汉子大喜,退下。

    “又一个龙行烈,不对,这小子天赋只怕更胜那龙行烈啊。”

    丁修站起身,在屋内踱步,心中着实有些烦闷,这对镇武堂,尤其是自己来说,可不是个好事。

    他方才百岁不到,若无意外,还要和龙虎寺打至少几十年的交道……

    “丁兄!”

    这时,屋外有风声吹至,一身着青衫,颇有几分儒雅之气的中年人缓步而来。

    此人眉长鼻高,留有三尺长须,腰间挂一把长剑,正是衡山镇武堂副堂主,朱重应。

    “龙虎寺又出了个天才!”

    朱重应走进屋内,似乎也是刚听了汇报,脸色也不是很好:

    “这龙虎寺,真乃毒瘤!”

    “若非如此,陛下怎会深恨之?”

    丁修面沉如水,朝廷有文武二科,但却比不过几大道宗,诸道之间的天才,往往会被道宗吸纳进去。

    “慎言。”

    听得这话,朱重应忙关上房门。

    “世人皆知,何必慎言?”

    丁修瞥了他一眼:“那司空行可曾抓到?”

    “这贼奸猾,哪里那么好捉?”

    朱重应眉头紧锁:“蕴香鼎丢失可是大事,欧阳英虽担主责,但你我怕是也难辞其咎。”

    “我等处处掣肘,连封城搜查全城都要受制于龙虎寺,如何捉贼?”

    丁修重重拍桌,怒火难抑。

    朱重应察觉到了不对,平素里的丁修可没有如此好怒:“丁兄,伱这……莫不是修了拜神法?”

    “拜赤眉僧王法!”

    丁修没有隐瞒,但也察觉到了自己情绪不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来:

    “依你我之天赋,非如此不能入道。”

    “你,唉!”

    朱重应跺脚,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压下心中烦闷,转移话题:

    “对了,燕侯爷呢,听说你之前宴请过他?”

    “别提他了。”

    丁修脸色更差了,他压低声音说了半句,还是传音:

    “此人桀骜嚣狂,目空一切,嗜色如命不说,偏生还好杀,简直是个……怪胎!”

    “怎,怎么会?”

    朱重应眉头大皱,他倒也听说过燕纯阳的一些情报,但心下并不怎么信。

    毕竟,这可是镇武王唯一的弟子。

    “你不信?”

    丁修也没解释,他推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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