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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另一条腿也不想要了吗?”。

    杨大成的动作不仅没有威慑到院子里的几个差役打扮的人,反而将他们逗的哈哈大笑。

    “哎,说什么呢。咱们可都是公务在身,别这么粗鲁,要以礼相待懂不懂,县太爷他老人家说了多少次了。”

    院子里一个中年男子对几位差役说教道,这人穿的很好,还是长袍,似乎身份不一般。不过长的可不敢怎么恭维,一撮八字胡,猥琐猥琐的,看上去跟个成精的黄鼠狼似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

    “是,是,黄攒点教训的是。”

    几位差役对这人点头哈腰,一副以黄攒点马首是瞻的样子。

    攒点,是县衙的一种职位,连官都算不上,但也勉强算是有头有脸的吧。别看县衙不起眼,但也是五脏俱全,县衙日常办公的也是有吏、户、礼、兵、刑、工六房的。六房是县属的组织机构,附于县公堂之左右,每房设典吏1人,其工作人员称“攒点”、“书吏”、“书办”、“书役”、“胥吏”等。户房,设典吏1名(亦称“户书”),攒点1名,主管全县征收税银,交粮纳税,另外,户房还掌管“鱼鳞图册”、钱粮地清册等,摊发徭役等等。

    县衙虽然是知县大权在握,有典史协助处理公务,但由于人少事繁很难胜任。因此,其正式办事的是六房胥吏,他们实际上承揽了衙门的全部事物和权力,虽然其人员编制没有法律规定,亦不从国库中支付俸银,但事实上成为县衙内固定的办事机构,并为朝廷所认可。这些人员由于他们没有薪俸,然握有实权,因而便千方百计利用手中权力,横征暴敛,索贿受贿,中饱私囊。

    这个黄攒点正是户房的一个攒点,也就是一个工作人员,这黄攒点之所以能捞到这么一个位置,也是因为他本身还是一个秀才,也正是因为他的秀才身份,所以在户房除了户书外,就数他了。

    饱读圣贤书的,大都做不了圣贤。

    自从进了户房这个肥缺后,这个黄攒点小日子别提过得多滋润了,个人爱好也得到了充分发挥。

    其实黄攒点爱好也不多,就俩,一个是帮着别人保管银子,另一个就是帮着别人照顾下女眷。

    不让帮还不行,人家黄攒点讲究着呢,你们可别跟我客气,不然我跟你们不客气。

    外面叫骂不绝,杨大成抓着铁锨于闯入者们对峙于院中,房间中的女主人则是紧张的抱着孩子,担惊受怕的不住往外看,脸色苍白。

    女主人怀里的孩童,挣扎出来,想要拿着屋里的扫把去外面帮他爹,惹的女主人一把捞在腿上,打了一巴掌,然后用力的抱在怀里,唯恐孩子跑出去被人欺负了。

    “老实在屋里待着,我出去看看。”李财放下碗筷,摸了摸熊孩子的脑袋安慰了一句,然后起身往外走,于情于理自己都要帮帮这家人。

    “这位小哥你别出去了,小心他们牵连于你,这些人都不讲道理的。”女主见李财要出去,不由劝道,不忍心看李财平白无故地受到牵连。

    “无妨,不讲理总要讲王法吧……”

    李财微微摇了摇头,便从屋里走了出去。

    “哎”女主人看着李财出去的身影,叫了一声,觉的李财只是一个不通世事的书生,不知道世道险恶,担心不已。

    女主人怀里的熊孩子,伸着脑袋看着李财出门的身影,也想跟着一起出去,不过被女主人牢牢的按着,动不了。

    李财出了屋门,只见院子里杨大成正跟五位吊儿郎当的差役对峙着,差役后面是一位穿着绸缎长袍的中年八字胡男子,长相相当猥琐,大冬天的手里还拿着一把折扇,似乎有意凸显他身份不一般。

    “呦,这是哪来的小子啊?”一位差役看到李财从屋里走出来,歪着头瞅着李财。

    其他几位差役也都吊儿郎当的看着李财。隐隐的成包围之势。

    “这只是过路的学子,你们不要为难他。”杨大成拄着铁锨对着几位差役说道,然后又扭头给李财说,“这位小哥,吃过饭就赶路吧。”

    看着杨大成这么在意李财。特意保护似的,这些个差役对杨大成的话就不相信了。

    “啧啧,杨瘸子还挺仗义的哈。这是你家亲戚吧,以前没见过哈,哦,我想起来了。你浑家似乎有一个不成器的弟弟也在读书吧,哈哈哈,听说读了十年书,你内弟连童子试第一关县试都没过,哈哈哈。这位就是吧。”

    一个差役似乎想到了什么,笑的前仰后俯,看向李财的目光变的特别的不屑。

    想想嘛,读了那么十年的书,连童生试第一关都没过,那不是不成器是什么,童生试有三关呢,十年连县试都没过。更不用说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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