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三人全部重伤,是那种哪怕喝一整瓶稀薄的生命之水,也无法救治的重伤……且他们都被包围在里侧,中途隔着大一片持枪士兵。

    “老子尽力了,救……救不了了,走吧!”疯狗直白地喊了一声。

    任也回头看了一眼,那被无数子弹打爆的一名玩家,哀嚎着死在了草坪上,自己只能速度极快地离开。

    众人迅速返回,王妃直接催动传送阵符,抬手轻念:“起阵——行!”

    “轰!”

    一阵清光荡起,所有人归位,拥挤地站在了阵中,一块消失在了王公馆。

    “嘭!”

    不远处,王守财被游夜者一拳击飞,狼狈不堪地摊倒在地上,口吐鲜血:“高渐笙!我王守财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杀了那个尸傀,杀了他!”

    王守财看见阵法将高家之人传走,便自知追不上对方了,只泄愤似的瞧着游夜者:“再铜皮铁骨的尸傀,也都有极限。所有人合力,斩杀他。”

    不甘的吼声响彻,王家之人迅速向尸傀包围。

    激战不到五分钟后,尸傀逃入公馆后侧的大山之中,消失不见。

    ……

    贪婪村,野外。

    一群人被传送了大概五里远后,便出现在了官道旁边。

    后方没有追兵,但众人依旧不敢停留,只迅速奔走,堪堪在倒计时即将结束时,赶到了海边,并成功登上了返回暴怒村的摆渡船。

    当众人的双脚,踏上甲板的那一刻,每个人都感觉自己疲惫至极,动也不想动,话也不想说。

    安静,密闭的船舱内,宛若太平间一般安静。

    昏暗的煤油灯晃动,任也缓了好一会,才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挪动着屁股,靠近了重伤的于伟峰:“把手拿开。”

    “你干什么?!”疯狗戒备地瞧着他。

    “我要杀他,你同意不?”任也翻了翻白眼。

    疯狗露出了不明所以的表情,而于伟峰则是费力地拿开了身上的双臂。

    任也用手掌攥着装有稀薄生命之水的小瓶,在黑暗中隐藏其“外表”,只冲着于伟峰的嘴里点了一滴。

    片刻后,于伟峰的脸色好多了,认真地点头道:“谢谢!”

    “我也要杀你,你同意不?”任也扭头瞧着疯狗问。

    疯狗也不是真傻,他看见于伟峰的创口肉眼可见地结痂,闭合,立马点头道:“我太踏马同意了!”

    “闭眼睛。”任也命令道。

    疯狗乖巧地闭上眼睛,张开了嘴。

    任也给他点了一滴,又给其他人一人点了一滴,令大家的伤势得到控制和恢复。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人就不能吃太饱。

    疯狗感觉自己腹部的伤口得到治疗后,身体也恢复了一些力气,随即一扭头正好就看见了许棒子。

    “CNM!”疯狗毫无征兆地骂了一句。

    许棒子坐在最里面,一动不动,也不回话。

    并且,刚才任也给大家滴生命之水时,也没有给他。

    疯狗的一句三字经,成功让刚刚已经被忽略的许棒子,再次得到了大家的注意。

    每个人看向他的眼神,都充斥着毫不掩饰的杀意,以及愤恨。

    在龙库时,大家都亲眼看见了,许棒子出卖团队,从专用的暗道离开。

    “嗖!”

    疯狗突然暴起,速度极快地冲上去,一把就掐住了许棒子的脖颈,声音洪亮地骂道:“你卖了大家,还敢回来?死人了,又白死了三个人!”

    许棒子没有挣扎,脸色被掐得紫红。

    “跟一个残魂废什么话?弄死,弄死。”老曲喊了一声。

    “干他!”

    除了任也、许清昭、蒋钦外,所有人都站起了身,一股脑地冲向了许棒子。

    船上不让用神异能力,禁止武斗,但却不限制肢体行为。所以这群人围上去,或抬起脚丫子,或抡着拳头,摁住许棒子就是一顿暴打。

    任也冷冷看着这一切,没有吭声,也没有阻拦。

    刘堂甩着头发,一边猛踹许棒子,一边唾骂道:“狗日的,老子那么信任你,在大家面前给你打包票,你却在背后捅刀子?你让我在兄弟们面前,毫无面子!”

    “踹死你!”

    “玛德,刀呢?给我把刀,捅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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