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念叨,随口问了句。

    俞兴看着这个倒霉鬼,瞧见他边上的书,用一种师弟能理解的方式幽幽说道:“他们啊,是我的武魂真身。”

    “啥玩意啊,怎么把我师兄的真身干出来了。”钟志凌“嘿”了一声,笑道,“走啊,吃饭去啊。”

    俞兴摇了摇头,没有丝毫食欲,以实验室里的活打发了这个准师弟。

    钟志凌是保研的,实际要到秋天才研一,现在属于提前熟悉环境。

    他看着这位师弟轻快离去的背影,再想着如今的处境与“曾经”的未来遭遇,忍不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自己也是一路看着教室墙壁上的名人名言拼过来的,“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怎么就……怎么就走偏了?

    这世道是怎么回事?

    多我一个后富怎么了?

    俞兴慢慢走回实验室,正要坐下却接到了来自美国学长余旭鹏的回电。

    他刚要接通电话,提醒对方金融风险,尝试要回投入的资金,心里却电光火石之间窜出一个念头。

    这些钱真是被这位学长投到私募里了吗?

    梦境里的俞兴十多年来从没有怀疑过这个问题,一方面固然尝试挽回损失,另一方面也觉得这种时代巨浪实属倒霉,尽管学长自那以后没有回国,但某种程度上也算受害者。

    然而,此时此刻,俞兴脑海里闪过前老板们胆大妄为的风采……

    他忽然就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揣测自己这位好学长。

    俞兴没有再细想,按通电话,顺便录音。

    “俞兴,什么事啊?”美国的余旭辉在电话里说道,“纽约这里才早晨。”

    俞兴压住心里涌动的猜疑,用一种焦急的声音说道:“辉哥,辉哥,我舅舅刚刚检查出一种罕见病,现在急需一大笔钱治疗!那个基金的钱要取出来!”

    余旭辉一愣,关心的问道:“这么突然?舅舅是什么罕见病?”

    俞兴就是学医出身,念头只一个旋就从嘴里钻了出来:“是X-连锁肾上腺脑白质营养不良!”

    余旭辉听着病名,沉吟道:“肾不好啊?”

    俞兴替舅舅解释,这次加入了一些哭腔:“主要是基因突变,是脑白质的问题,旭哥,这真的需要大一笔钱,人命关天,基金那边先不理财了!”

    “是,治疗,一定得治,俞兴,你先别急。”余旭辉严肃的说道,“你刚才说是罕见病,纽约这边的医疗水平很高,我先帮你打听打听这个病的治疗情况。”

    俞兴暗骂一声,就是不提钱是吧?

    他哭腔依旧:“辉哥,我们已经在找全国最好的医生了,你知道的,我就是学医的,我舅就在国内治疗会更好,现在就是缺钱!”

    “俞兴,你也知道的,基金是封闭式的,这钱现在没法赎回啊。”余旭辉为难的说道,“这样吧,你让舅舅先治疗,我这边也帮你筹钱,等到封闭期结束,钱第一时间赎回去。”

    俞兴见他推脱,提出要求:“辉哥,我这边情况特殊,你把基金的总监联系方式再给我个,我打电话说说。”

    余旭辉语气变得严肃了一些:“俞兴,我刚才说的就是基金的规定,咱们什么关系,能帮你斡旋的我一定会帮你。”

    俞兴坚持道:“辉哥,你们基金是在哪个州注册?也许有不同的赎回规定。”

    余旭辉沉默一会,忽然笑道:“俞兴啊,你什么意思?我是不是应该高兴?”

    俞兴不解问道:“什么什么意思?你高兴什么?”

    “我高兴你舅没什么病。”余旭辉心里猜测,但嘴上笃定的试探道,“你是对我们GK基金不放心啊?是不是又看什么媒体胡说了?去年年初的钱到年底不是赎回了吗?俞兴啊,你不要不懂得珍惜,要不是有我的内部推荐,你们这钱都进不来。”

    俞兴听着这种带着些许微妙笑意的声音,心中一沉,这钱怕是仍旧要不回来了,纽约那边鞭长莫及,事实上,不仅余旭辉在金融危机后消失匿迹,他的家人此刻都已经出国了。

    现在审视,这更加像一个不稀奇的融资骗局。

    俞兴安静数秒后缓缓说道:“辉哥,你到底把钱投进基金了吗?还是压根就属于一个庞氏骗局?”

    借新还旧,拆东补西,这种骗局的专属名字来自100多年前的意大利人查尔斯·庞兹,但它高息的诱惑让套路经久不衰。

    也就到年底,诈骗金额超过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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