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跳的,他娘当时就很满意的说成了。

    堕落观的那种银屑蛊在修行者的世界之中已经极其厉害,但那日一放出来,他就知道他娘在他身上试过的好几种蛊虫都比那银屑蛊厉害,自己应付那银屑蛊是没有一丁点问题。

    第一次遭遇堕落观修士的时候,他都怀疑这堕落观是不是和他娘是宿敌,他娘让他修行时就已经时刻以对付堕落观为目的,但今日里一遇到这高集安,他却又觉得有些不对。

    两个人真气一碰倒是没什么问题,但气血一碰,他现在仔细回味起来,只觉得对方好像一只小蛊虫,但自己却是一只蛊虫王。

    以至于马上有一个念头强横的闯入了他的脑海,自己杀死谢晚的那一战之中,也并未和谢晚有血肉接触,不知道自己和堕落观修士如果也这样碰一碰,会不会也是这样?

    “肯定是你!”高集安脑子明显不如他好用,再数个呼吸之后,高集安才回味过来,他顿时对着顾留白行了一个大礼,“我道宗典籍之中描述过此种现象,这是分庭修士遇到最古老的祖庭修士时,才会出现的气象。”

    “意思是你们是分支,我是祖庭传承。”顾留白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那你们集云观的祖庭到底是哪?”

    高集安顿时为难,“那就要查无为观的祖庭,但那也不好说,无为观和我们集云观现在经过指点后的真气法门,也未必是源自同一个祖庭了。”

    “算球算球!”顾留白神烦。

    他觉得自己还是做个听话老实孩子,不要费脑子提前去追究这些事情了。

    就等着线索飞蛾扑火般砸在自己身上,等到了长安说不定自己就水落石出了。

    “五殿下你得意什么?”

    顾留白烦,裴云蕖就也烦,她很想顾留白这个娃能搞清楚自己的九族,每天都能开开心心不要活在疑团里。结果一转头,她看到五皇子一直偷乐的模样,且掩饰不住的得意洋洋。

    五皇子道:“我英明啊!”

    裴云蕖翻了个白眼,觉得他有毛病。

    她倒是没有猜到五皇子此言发自肺腑,真实不虚。

    那个金蟾给得值啊!

    而且还在持续升值中。

    高句丽的道宗都纳头便拜口称祖庭啊,长安洛阳的佛宗都过来穿玄甲当打手,这说出去都不信。

    ……

    “顾十五在哪?”

    陈屠到了驿馆发现顾留白不在,就问蓝玉凤。

    蓝玉凤道:“他被五皇子的人找过去了嘎,你要是有急事找他,那让周驴儿去喊他嘎?”

    “你们事情办得怎么样?”陈屠想着反正周驴儿一天到晚不做事也喜欢瞎跑,便对着驿馆里面喊了几声周驴儿,然后就坐了下来一边给自己倒茶一边闲聊。

    “办得很顺利,就是谢晚的这个事情,顾十五先不让对外说,就当他还活着嘎。”蓝玉凤将大致的情况和陈屠说了一遍。

    “这人逆天了。”

    陈屠比大唐绝大多数修行者都要清楚堕落观修士的厉害,他听得忍不住直摇头。

    接着他也忍不住将邹老夫人的表现也说了一遍,然后忍不住对着蓝玉凤道:“你说这老夫人是不是也很逆天?”

    蓝玉凤捂着嘴笑道,“你是不是忘了,她可是培养出了两个三品大员嘎,以前邹家又没有这样的权势,什么样的妇人,在幽州能够培养出两个这样的儿子嘎?”

    陈屠一下子就愣住了。

    这几日逼供逼供得太开心,居然没往这方面去想。

    ……

    月上中天。

    心如明月的王若虚出现在了幽州大福坊的街巷之中。

    确定并未被人跟梢,他这才放心的进了其中的一座院落。

    这座院落里停着十几辆用于运送货物的马车,看到他走进来,月光洒落在他漂漂亮亮的脸上,一名头戴笠帽的青袍男子顿时出现在后院的门口,对着他招了招手。

    王若虚不动声色的掠了过去。

    那人领着他进入了一间很小的屋子,将笠帽一摘,顿时露出了一张显得很精明的胡人的脸。

    “心如明月?”

    胡人开口便直接说了这四字。

    王若虚道:“一诺千金。”

    “你可来了。”这胡人顿时轻松了起来,“王公子你果然英俊非凡,只是兹事重大,我不得不小心行事。”

    王若虚也不骄傲,只是好奇道:“你们皮毛行接了什么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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