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欢喜,接着怅然,“长威伯才华出众,好是好,可他势单力孤啊!”

    “为夫从小家贫,知晓唯有科举这条路可走。寒窗苦读十载,一朝成名天下知。为夫踌躇满志,一心想报效君王。宦海无情亦不能令我改弦易辙!”

    肖卓沉声道:“为夫知晓你在担心什么,可你却忘了,长威伯刚进京时单枪匹马就敢和严党反目,靠的是什么?”

    “帝王宠信!”

    “错!”肖卓目光炯炯,“没有本事的臣子,哪怕是自己的亲兄弟,帝王也不会假以颜色。”

    “夫君是说……”

    “这位伯爷,靠的是自己的本事,就这么一步步逆袭走到了今日。”

    肖卓叹道:“为夫打听到了这些,说实话,真是佩服这位伯爷。今日决定追随他,你可知为夫如何想的?”

    王氏摇头。

    肖卓说道:“早该如此!”

    ……

    皇子的日子其实并没有外界臆测的那么风光。

    凌晨,京城绝大部分人还在睡梦中时,裕王就被叫醒了。

    两个宫人服侍他穿衣。

    裕王看着身前娇羞的宫人,心中发热,情不自禁的摸了摸她的脸颊。

    “咳咳!”

    杨锡干咳,裕王蹙眉,“出去!”

    大清早,少年就有些想法。

    杨锡却不出去,“殿下,长威伯说过,少年……不要骚动。”

    少年,戒之在色啊!

    裕王想到了那柄戒尺,刚升起的热气随即冷却。

    宫女感受到了,晚些出去和熟人说:“男人果真是能屈能伸。”

    洗漱,吃早饭,接着上课。

    夏言今日难得给他上了一课,但也就是一些经史典籍。

    下课后,裕王带着杨锡和两个内侍准备出宫。

    “见过太子殿下!”

    前方,太子被人簇拥着走来。

    “老三!”

    “太子!”

    裕王行礼。

    太子站定,微笑道:“听闻表叔在礼部闹了一场,礼部郎中肖卓当众追随。老三你和表叔走得近,当劝说一二,这公然结党,置父皇于何地?”

    裕王一怔,下意识的道:“父皇都没说什么,太子说这些作甚?”

    ——老爹都没说什么,你这不是越俎代庖吗?

    再进一步:太子你还不是皇帝,就迫不及待想行使帝王权力了吗?

    天地良心,裕王没想那么多,

    但宫中人总是会把贵人的话掰开、揉碎了来咀嚼。

    太子微笑着,眸色却冷了,身后走出秦利,说道:“裕王殿下对太子无礼如此吗?”

    事情升级了。

    裕王眸子一缩,看着太子,“臣弟不敢。”

    他表示了臣服和退让之意。

    太子犹豫着,秦利却说道:“殿下宽容,可终究东宫不可轻慢!”

    太子威严不可侵犯!

    这是铁律!

    除非皇帝流露出对太子的不满,否则谁侵犯了太子的威严,便是在侵犯帝王威严。

    ……

    “这是故意的。”

    老地方,景王双手抱臂靠在木柱子上,讥诮的道:“从父皇赏赐了表叔戒尺开始,我就在等着太子出手。只是没想到却是拿你来开刀,不过也是,毕竟你是老三,我是老四。”

    裕王双手托腮,“我都说了不和他争什么,我也没这个本事不是。可太子……”

    “匹夫无罪。”景王说道:“表叔越显眼,太子就越忌惮咱俩。”

    裕王苦笑,“可表叔并未有站队的意思啊!”

    “可太子感受到了威胁。”

    “那要咱们怎么办?”

    “咱倆还不到就藩的年纪,唯有表叔做出退让。”

    “那么今日太子弄这么一出,便是逼迫表叔向他低头?”

    “对。”

    景王在裕王的身边坐下,“你觉着如何?”

    裕王单手托腮看着他,“早知道他是在逼迫表叔,我就该寸步不退。”

    “你就不怕被收拾?”

    “怕!但我更怕表叔因我而被牵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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