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仿佛打开了新的大门,一动一静,都让自己有种新鲜的体验。

    怎么说呢?

    这是一种与守岁人完全不同的本事,守岁人的活在身上,以外而内,但走鬼人起了坛,便像是成为了这一方地域的中心,以内而外。

    “阿姑,起坛之后,三丈三内是法地,这也是讲究?”

    心里仔细的体验着,他也没忘了询问。

    “刚起坛的,便是三丈三。”

    张阿姑道:“道行愈深,法力愈厚,便可到六丈六,再到九丈九,范围愈广,本事愈大。”

    “那么……”

    听她讲着,胡麻倒也忽然想到:‘早先自己使镇岁书上的法,隔了半府之地,把青衣恶鬼拘来,那又算是什么水准?’

    正想着时,忽听得周围异样动静响起。

    小红棠与无头小鬼身为坛上护法,这一去,死寂诡异的周围,不多时,便忽然变得热闹了起来,时不时有一团团的夜风里,响起了异样的动静,一阵阵追逐厮打。

    胡麻忙请张阿姑用棺底泥给自己开了眼,努力的看过去,便看到远处的星光下,小红棠挥着老拳,隐约与一只猫在山坡上打的有来有回,吱哇乱叫,一路翻滚着从东边到西边。

    另外一边,无头小鬼在远处的一株歪脖子树下,一蹦一跳,仿佛伸手够着什么,脑袋都给颠掉了。

    但被它们这一闹,法坛则是暂时得了安宁,早先胡麻坐在了坛上,那脖子被勒住,或是有什么东西在身边跑动的感觉也已消失。

    如今倒是一下子空了下来,感受着坛上法力,神饱意满,已做好了斗法准备。

    但前方那林子里黑洞洞的,对方仍然没有出招,胡麻也一时有些心焦起来,只是心里告诫着自己忍住。

    他学了一身守岁人的本事,守岁人便讲究个主动出击,抢占先机,如今起坛施法,却要被动而行,却也需要改改习惯。

    本想说些什么,但冷不丁的,他却忽地一惊,抓起红木剑,便挑向了张阿姑的裙子下面。

    张阿姑连忙后退,赫然看到胡麻剑尖上已挑了一条蛇。

    众人皆是一惊,再向前看去,只听得满耳沙沙声,竟不知多少蛇游了过来。

    一时之间,只觉头皮发麻。

    不知多少人天性怕蛇,反正胡麻就是其中之一。

    尤其如今是在夜里,这个世道又不像前世,到处都是路灯,如今耳中听得沙沙作响,便不知道多少蛇虫爬在了周围,身前的油灯只照亮了小小一片区域,却也已经隐约看到不少晃动的影子。

    就连身后的车把式与伙计,也惊呼了起来,看起来是他们也察觉到厉害了。

    这群王八犊子,斗法就斗法,居然放蛇咬人?

    胡麻在这一刻,几乎都要惊的大骂了起来,走江湖还真跟平时不一样,在这江湖上遇到的人,那能撒石灰就撒石灰,能放蛇就放蛇,能用毒就用毒,根本就一点规矩不讲啊……

    心里暗骂,猛得伸手,按在肋间,忽地舌绽春雷,一声厉喝。

    如雷震,如蟾鸣。

    周围人都下意识的捂住了耳朵,便是爬到了跟前的蛇虫,也都身子一僵。

    胡麻立刻红木剑一扫,便将爬到跟前的蛇虫扫飞了出去。

    只是虽然看着扫飞了七八条,倒是不少,但周围仍是沙沙之声不绝,荒草纷纷歪倒,夜风里隐隐腥气,显然还不知有多少毒蛇正在靠近。

    “掌柜小哥莫慌,对方这是在考较咱呢!”

    在这当口,刚刚也吓了一跳的张阿姑,却是反应了过来,低声提醒道:“小哥伱是头一次起坛,耳目不够聪敏,才被这蛇虫摸了过来,游到了坛前。”

    “咱们走鬼人到了坛上,一言一行都为法,一举一动皆是术,蛇虫鬼祟都近不得身。”

    “对方这是欺你初次起坛,想看看你仔不仔细呢!”

    “……”

    意外被蛇虫围上,胡麻心里也确实有点意外,但听了张阿姑的话,便立时冷静下来,侧耳倾听。

    果然,身在坛上,倒有种耳聪目明的感觉,细细一听,周围沙沙作响,哪里有蛇虫游动,便都听得一清二楚。

    其中,以坛内三丈三最为灵敏,甚至能够“听”出那蛇虫什么样子。

    低低呼了口气,道:“阿姑,那怎么对付这蛇虫?”

    张阿姑也有些意外于胡麻冷静下来如此之快,轻声道:“俺教你一篇驱蛇咒,默念即可。”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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