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朴实的农民工们都被吓了一跳。

    到了这时,那帮亲戚们便一窝蜂的都来了。

    台词和哭“死马”的这些位大差不差,无非是哭天喊地,大骂工头。

    几十位亲戚大闹工地,原本就紧的工期更是雪上加霜。

    最终,赵胖子赔了30万医药费。

    不光吃了哑巴亏,还因此停工三天,损失过百万。

    这便是人家组团讹诈捞偏门的套路。

    两件事虽然不同,但底层逻辑是相通的。

    就像那电影《盲井》的原型,那三起震惊全国的矿洞杀人案,其中最恨毒的郑吉宽团伙可足足坑死了110余人!

    相较之下,死匹马,切个腿,简直温和的像是会所技师。

    “那,那,那,那怎么办?”李慧珠到底还是女流之辈,遇见这事,嘴里像含了杆机关枪似得,来回打个不停。

    “有几点。”张远眉目低垂,心知这回剧组不出点血是过不去的。

    “其一,报警,在警察的监督下,商量解决办法,不要私了。”

    “其二,这家公司的马,定是不能用了,甚至当地的马,都不能再用。”

    “其三,准备好赔偿,要现金,当着警察的面交给对方,签字画押,留好证据。”

    “他们故意做扣,我们还要赔钱!”陈十三气恼道。

    “伱不赔,他们便闹,剧组停工一天,损失至少十几万。”

    “人家就是吃准了这一点,才敢这么干的。”张远耐心的说道。

    谁让你们为了便宜找这种不正规的公司?

    就像买基金理财一样,不得先给你点甜头?

    待你入了套,便身不由己啦。

    你贪人家的利息,人家贪得可是你的本金。

    “反正事就是这么个事,我只是给个建议。”他揉了揉肩膀:“我去医院做个检查,各位,告辞了。”

    提点可以,但处理问题,还得当李慧珠和陈十三这俩当家人自己来。

    路怎么走是人家的事,哪怕走歪了,也是自己选的。

    他作为演员,没有替主将做决定的权利。

    “好,来个人,送张远去医院。”

    去附近市立医院做了全身检查,除了几处挫伤,以及几道被地上枯枝划出的小口子外,他并无大碍。

    第二日上午,剧组停工。

    待到中午时分,两位导演才满脸苦涩的来到了用餐区域。

    “李导,下午拍吗?”

    “拍。”

    张远心中了然,看来对方接受了我的建议,已经将事情解决。

    否则下午怎么可能开拍。

    陈十三满脸疲惫,被地头蛇好好敲了一笔,心情当然愉快不起来。

    “最后……多少?”张远用手指比了个数钱的动作。

    “二十万。”

    张远耸了耸肩。

    按理说,马匹这东西就和车子一样,从高到低,价格天差地别。

    便宜的马驹只要几千块钱,一匹品相不佳的普通土马也只要几万块。

    可一旦开始讲究品种,血统,品相,那价格便会打着转的往上翻。

    国产马一般不会超过三万。

    可半血马便要五六万了。

    若是阿拉伯马和汗血马,品相好的没有几十万便下不来。

    要是到了纯血马……所谓的纯血马,不是某种纯血的马匹,而是单独一个马种,是指三匹带英祖公马的直系后代。

    其优秀种马的一次配种费用就可达上百万。

    一匹顶级好马的价格可不比顶级跑车便宜!

    死了那匹黑马品相尚可,若是活着,而且正值壮年,估计也就三到五万左右。

    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摆明了讹你来的,二十万也不算多。

    “李导,陈导,那咱们剧组之后的马戏该怎么办呢?”张远边吃边问道。

    “不知道。”李慧珠脑中乱成了一团浆糊。

    现在这种便宜的马队她可不敢用了。

    正如张远之前所说,当地的马队她也不敢用,怕再被坑。

    此时,陈十三则用手肘推了推她,随后低声说道。

    “哎,他问起这事,应该不会白问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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