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五峰,意欲何为?”

    灰衫客瞥了一眼白衣女子,笑道:“怎么样,还是我看得比较准确的样子。”

    陆婉清淡然道:“元始门,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弟子问罪一脉首座长老的境地了?”

    风铭沉声应道:“陆师叔,您这是要耍赖吗?”

    她旁边的两个少年噗噗笑出声,怔怔看着一脸认真的风铭。

    正在此时,六道剑芒齐至,落在风铭的右手边数丈开外,顿成三足鼎立之势。

    陆婉清正色道:“你现在想打赢我,擒我回玉虚峰问罪,还是不可能的事。”

    “哼,未来十年,要打赢张、陆二位师叔,或许还稍显欠缺。”

    风铭蔑视地看了一眼她身边的两个少年,一句“但是,打你们的儿子与弟子,随时随地,手拿把攥”还是没有说出口。

    “哎呀,风师侄好大的火气。”一个身形瘦削的中年人戏谑而笑道,“什么人惹得风师侄前来兴师问罪?天弼、天鼎,你俩是不是惹事了?”

    “玉虚峰弟子风铭,拜见宋师叔、定静师叔、郑师叔、何师叔、杜师叔、穆师兄。”

    风铭很有礼貌地向刚来的六人行礼拜见,随后不太客气地说道:

    “宋师叔、定静师叔,恕师侄直言,陆长老与张师叔对宗门中与己无关的事,关心的有点过了。

    师侄请二位师叔,多加开导教诲二位师叔,劝导二位师叔秉承五十余年来对元始门上下不闻不问的言行一致的行为规范,宗门上下不该插手的事,就不要插手了。”

    “风师侄,我刚知晓昨日之事。”宋伯符为人沉稳,沉声道,“师侄能为师门遴选收揽天下英才,实是大功一件。”

    宋伯符,包括在场所有人,都知道风铭占了所有的理,是对的,说什么都白搭。

    风铭朝宋伯符等人再行一礼,道:“宋师叔,师侄今日闯峰一事,待家师出关后,师侄定会主动领罚。师侄告辞。”

    说罢,再行一礼,御空离去。

    仙鹤峰长老定静道:“这孩子,单凭礼数这一节,同辈中无人能出其右。”

    流云峰何长老道:“听说,他在玉虚峰行走时,连五十个铜板的事,都会仔细请示常师兄。”

    流云峰郑长老道:“啧啧,我都能感觉到,萧师兄闷了五十余年的闷气,要让这小子出个酣畅淋漓。”

    “三师兄这话应该是说对了。”灰衫客从菜园子边上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土,“从风铭刚刚碾压天弼与天鼎的情形来看,那件事很有可能是他的手笔。”

    宗天弼与张天鼎面面相觑,流露难堪,忽听灰衫客如此说,皆骇然变色。

    张天鼎道:“爹爹,那不可能。那日,那人施刀,喊着什么‘雪飘人间’,全然非本门的真法。此事,是我们九人亲眼所见,如何有假?”

    “因为,你们所见,不在于人,而在于刀。”灰衫客看向宋伯符,神态甚是恭敬,请示道,“大师兄,我想猎魔刀的传闻,十有八九是真事。请允许我去一趟余望古城。”

    张天鼎不服气地争辩道:“爹,我们亲眼所见,还不如您相隔万万里猜的吗?一路上,风铭都没有现过身,肯定是偷偷躲在那里,根本没有去东州查探魔踪。”

    “天鼎,假如他去了,而你们连他的踪迹都不知道,你们不觉得后背上发凉吗?那三颗妖丹打向谁,可不是由你们说了算。”灰衫客轻轻摇了摇头,突又淡然一笑,“我大胆猜测,近五十年来给元始门上过眼药的大大小小的修真势力,很快都要倒了血霉。”

    灰衫客看向陆长老身前的两位少年,惨然一笑,叮嘱道:“你俩要死死记住,你们的师祖在世时,把元始门的门楣看得比他的性命重要无数倍。风铭这个人,与齐御风、海刚峰他们不太一样,他有着向外扩张的视野与野心。”

    灰衫客重新看向宋伯符,轻声道:“大师哥!”

    宋伯符沉声道:“七师弟,你可不能忘记在师父灵前许下的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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