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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曾想,帮里又遭到了攻击。

    “帮主,是泰兴车行的人!”

    一名手脚尽断的手下咬牙道:“我认识那车把头,平日里蔫儿了吧唧,见了我连屁都不敢放,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

    郑黑背身后,一名青衫中年人怒斥道:“早跟你们说,有的人别招惹,尤其是江湖同道。”

    “泰兴车行的人,你们也要抽油水,那在长安都是狠角色,人家只是不想跟你们计较,真以为自己长了角!”

    说话者,名叫刘金成,是八大金刚之一,同时也是咸阳昌顺镖局的镖头,奉命跟着前来查看。

    他走南闯北,有见识也知好歹,曾三番两次警告郑黑背和袁瞿,但二人都懒得搭理。

    眼下周家这般情况,他不禁心中冒起邪火。

    郑黑背本来就是个犟脾气,知道这帮师兄弟看不起自己,如今听其讽刺,顿时冷哼道:

    “刘师兄,我的手下,还轮不到你教训!”

    “哈哈哈…不可救药!”

    刘金成气乐了,扭头便走。

    郑黑背也是一时气话,说完后便心中后悔,见刘金成离开,眼中更是阴晴不定。

    拐小孩的事,他没直接参与,但也曾侧面相帮。

    只不过袁瞿逃走,周培德不知内情,衙门才没来拿人,但有些事,终究是纸包不住火。

    更关键的是周蟠!

    连子侄后辈都能牺牲,更何况他这干脏活的。

    还有今晚对他的态度,异常和蔼…

    想到这儿,郑黑背心中莫名升起一股恐惧,但脸上却是另一幅表情,怒气冲冲,慷慨沉声道:

    “兄弟们放心,你们的医药费,我会管到底!”

    “来人,全部送到安仁堂医馆。”

    “兄弟们安心养病便是,这个仇肯定会报!”

    “帮主仁义!”

    铁刀帮众们顿时感激涕零。

    郑黑背点了点头,吩咐手下妥善安排后,便转身进入了房间,推开书架,打开地板暗格。

    当打开里面的小箱子时,他顿时如遭雷击。

    箱子里,原本满满当当摆满了金条,那是他这些年攒下的家当,一旦出事,大不了招兵买马,上山落草。

    而如今,却是空空如也。

    “尤老四!”

    郑黑背哪还猜不出是谁干的。

    虽说怒火中烧,但他知道此地已不宜久留,钻入房中暗道,从铁刀帮附近的一家小院出来,换了身衣衫,消失在黑暗中…

    一个时辰后,副帮主见蜡烛都烧干了,郑黑背还没出来,心中顿觉奇怪,连忙进门查看。

    很快,房间里传来一声怒骂:

    “贼怂的,帮主跑了!”

    …………

    不知不觉,到了寅时。

    秋季已夜长日渐短,天边的鱼肚白尚未出现,拴在树上的大公鸡已来回踱步,随后伸长脖子,发出响亮鸡鸣声。

    沙里飞和李衍连忙看向树上铜铃铛。

    吴老四说过,鸡鸣之时他便会醒来,如果没拉铃铛,那便是施法失败,要立刻连人带棺焚毁。

    然而,铃铛始终没有动静。

    就在二人担忧时,从土中伸出的麻绳忽然绷紧,拽着树上的铃铛左右摇晃,叮当作响。

    “快动手!”

    李衍和沙里飞连忙挥动铲子,将表面浮土挖开,随后将那棺盖合力掀起。

    棺盖刚打开,李衍便面色一变。

    他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阴气,纯粹而冰冷。

    甚至无需神通,肉眼就能看到,整个棺材内部四壁,都附上了一层白霜,寒气四溢。

    吴老四身上也布满了一层白霜,皮肤更是冻的铁青惨白,在二人呼唤下,缓缓睁开了双眼。

    他的眼神有些空洞和迷茫,似乎刚从梦中苏醒。

    当然,看到二人后,他便很快缓了过来。

    在李衍和沙里飞的搀扶下,吴老四艰难起身,随后指向西南方,声音异常沙哑。

    “人就在那边,百里外一座老墓中!”

    “还有不少孩子,若想救人,要快!”

    话音刚落,他就好似预感到了什么,挣扎着起身,推开李衍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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