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辰元,学个拳而已,不是问题。”

    “但老夫只会打,不会教,倒是能推荐教我练拳的师傅传授。”

    李衍听罢眼睛一亮,“敢问这位高人是谁?”

    黎士卿叹了口气,“这师傅不是旁人…”

    “正是老夫发妻!”

    “她姓马,祖籍沧州…”

    …………

    三日后,兰陵坊一座大宅院内。

    “披者,破也,挂者,卦也。”

    正堂屋檐下,一名老妇人坐在椅子上,边品茶,边诉说拳理,“常人以为劈挂强于势,却不知其更精于算。所谓二人相争,先闭五行…”

    说着,猛然抬掌,向下一劈。

    “劈斩属金,由上而下,势如破竹!”

    话音未落,又翻掌向上一抹。

    “豁打为火,似火上冲升腾,以破劈打!”

    “捋拦为水,以横制竖!”

    “横击为土,推撞制顺!”

    “此乃五行用法,乾三连,坤六断,震仰盂,艮覆碗…则为八卦变化,内形于外,由乾始,至坤终。”

    老妇人面容慈祥,体态端庄,即便发丝半白,也梳得整整齐齐,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大户人家主妇。

    然而讲起拳法,却又像换了个人。

    气势威严,手掌变化,皆有呼啸之音。

    李衍一身短打,任风雪翻飞,眼也不眨,站在院子里仔细倾听。

    拜师的过程很顺利。

    这位老妇人来头不简单,乃是沧州大镖局小姐,自幼得名师教导,本来会在江湖扬名,却因一趟走镖,对游方行医的黎士卿一见倾心。

    自此,江湖少了个巾帼英雄。

    长安兰陵坊内,却多了个贤惠的黎夫人…

    讲完之后,老妇人又变回那满脸和善的模样,微笑道:“你年纪轻轻已入暗劲,也算天资聪慧,但自小练红拳,发力已成习惯,这乌龙盘打,必须练扎实了。”

    “开始吧。”

    一声令下,李衍便先抱拳,然后双腿开立,双臂平身,左右弓步互换,双臂抡圆。

    看起来,有点像大风车。

    他自幼习武,对身体掌控力极佳,不一会儿便抡得呼呼作响,搅动周围风雪都跟着旋转。

    然而,黎夫人看了一会儿,眉头却越皱越紧,摇头道:“停下吧。”

    “去摇辘轳,仔细体会。”

    “是,师傅。”

    李衍恭敬拱手,随后来到小院水井旁,将轱辘放下,打了满满一桶水。

    但摇动轱辘将水提起后,却猛然放手。

    咕噜噜!

    水桶坠落,轱辘旋转似风。

    嘭得一声水桶落下后,李衍又再次将其摇起,重新放开,观察轱辘旋转。

    乌龙盘打,又叫辘轳翻车。

    劈挂拳与其发力相似,以轴为中心,靠的不是傻乎劲,而是杠杆、旋转和反扯的劲道。

    这,便是乌龙盘打!

    黎夫人坐在椅子上,摇头道:“劈挂修行,少不了这一步。”

    “黎家这轱辘、水桶和绳子都是特制,若是普通人不小心轱辘反扯碰到,轻者断胳膊晕厥,重者还有可能丧命。”

    “当年学拳,就有一位师兄,想早点体会其中力道,不小心被打成残废,你可千万别心急。”

    “拳这东西啊,是一辈子的事…”

    正说着,忽然有黎家老仆从前院走来,弯腰道:“夫人,刘家夫人带着儿子上门拜访。”

    “哼!”

    原本慈祥的老妇人,顿时一脸阴沉,“她那儿子不成器,整日流连烟地,有钱又怎么样,还想娶我家檀儿,真是马不知脸长!”

    说着,起身道:“衍儿,你且练着,我去把人打发了,对了,中午就在家里吃饭。”

    “是,师傅。”

    李衍恭敬拱手。

    待到老妇人离开,李衍立刻捏动阳诀,深深一吸,感受到周围没人后,立刻将轱辘搅起。

    放开的同时,用手一摸。

    咕噜噜!

    咔嚓!

    手腕骨折,扭曲成古怪的弧度。

    李衍咬着牙将手掰正,骨折迅速恢复,抖了抖手,已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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