愕然地看着他。
燕白项道:“想知道答案,自己去追寻。”
他的刀插在公羊骨身侧的一具尸体上。
“这天下,武者多,将者少,难得遇到个能切磋的还是别死了。”
少年声音冷峻。
公羊骨喘着气不说话,却只是死死盯着这少年,仿佛要将他记住。
嘭!
燕白项起刀,一挑,将一具尸体翻压在公羊骨身上,然后环顾左右,怒道:“走!”
不一会儿,朝廷军就从此处撤出。
漓山王与其子并行,却也没问“为什么放了他”之类的话。
他被围在此处,就已经感到朝廷方面的不对劲了。
身为皇室两姓之燕姓里的重要一个支脉,却是什么支援都没有,世家子就更别谈了。
他就纯粹靠着自己的部下,自己的关系在厮杀
如今悄悄放了公羊骨,那就放了吧,好歹还算个善缘。
另一边,公羊骨待到马蹄声去远,这才掀开压在身上的尸体,然后平躺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目光里,已是夕阳漫天。
那暗红的光华覆于地面,好似缱绻的血河正覆过人尸
若是在北地,这儿早就变得森冷,且即将形成鬼坑,但丰州乃是腹地,周边全是密集人口的大城,自不会如此。
公羊骨心中暗叹侥幸,他盯着天空看了半晌,那根本杀不死的恐怖妖狐似乎还在半空犹未散去,他运转体内罡气,略作恢复,正待起身,却忽地听到了脚步声,脚步声从远而来,充满压迫感。
他急忙伏身,装作死人,同时小心侧头看去,却见到了个戴着斗笠的僧人。
苦行僧。
僧手,僧足皆戴镣铐。
人在天边,可却清晰可见。
其足间镣铐犹有锈迹。
公羊骨忽地感到了某种不妙,他急忙闭眼。
可那斗笠僧人却是步如神足,踩踏之间,大地陡然一缩,数里成寸。
一步,斗笠僧人就落到了公羊骨面前,俯瞰着他。
“阿弥陀佛。”
斗笠下的僧嘴露出撕裂的怪异笑容。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施主罪孽深重,还是下地狱去吧。”
他并未等到说完话再动手,而是说着说着就忽然一手压下,宛如刀锋般割过公羊骨的脖子。
刷!
鲜血飞溅。
一代名将,战败之后,本被对手暗中放了,可惜却似乎被某个“历史的纠正者”出现于此,将他斩杀。
战争,不需要任何调和。
该战死,那就战死,别活下来。
活了,有些矛盾就会缓解。
而这不好。
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矛盾不激烈,怎么分?
苏家幽舍里。
苏梦真正微叠着腿,托着下巴打量着对面的男子。
是骡子是马得拉出去才知道。
可眼前这男子,既然不是骡子也不是马,而是一种格外可怕且稀罕的存在。
今天,她算是见识到什么是无解了。
宋成的显形时间太过夸张。
宋成显形出来展示的力量太过夸张。
这两个原本平凡的因素,因为过于夸张,且稍一叠加,就使得他变成了个无解的存在,至少对凡人是无解的。
除非神魂力量才可能击退他。
但大江南北各大世家,真能动用如“二尾狐火”之类神魂力量的,怕就只有家主层次了。
想着,苏梦真那傲慢和睥睨一切的神色慢慢变得缓和,她明白苏家可能真正多了位可怕的族人了。
就如得到了宝贝一般,苏梦真忽地有些患得患失。
小玉儿是什么段位,她知道的很清楚。
这种本质天真可爱的妹妹真的能锁住这位力量夸张的妹夫么?
若是妹夫不宠爱小玉儿,而变了心又该怎么办?
白瓷般的腴肉宛如精致的艺术品,雪颈微曲仿如引吭天鹅,红唇小嘴儿如一点樱桃,眸子里闪烁着思索之色
忽地,苏梦真看向宋成的神色都变了,清了清嗓子,道:“小宋,坐过来。”
逼仄的苏家阴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