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医里,“丛集性头痛”是无解的。
而哪怕是中医,也不见得能把这病给手拿把掐的治好,甚至哪怕是起效。
他有在网上提前了解过,许多医术普通的中医师只会根据现有的经方进行增减,不敢大开大合。
类似齐大夫这种,“无需过问、仅凭脉象就能精准辨证、徒手撰写无法复刻的药方”这样的存在,闻所未闻,前所未见。
还记得,齐大夫的字迹笔走龙蛇,每个药名最后的“g”,那条勾要飘逸的向斜后方飞起。
自己对他敬仰的态度,也随着一次次的看诊,变得愈发癫狂。
…
“齐大夫,我忍了一周没吃肉,一直在吃素。请问我可以喝汤药了吗?”
——
“齐大夫,我原本的不通畅全都解决了,最近非常稳定,您太厉害了,顺带着把我其它的问题也给调好了!”
——
“齐大夫,我的过敏性鼻咽炎居然也好转了?!我鼻子不堵了我的天啊,现在明明是过敏季,连左西替利嗪和孟鲁司特钠都治不好我……您……?”
——
“齐大夫,我觉得最近心情特别痛快,好像心底堵塞的石头被搬开了一样……啊……我真的是那种可以被治好的患者吗?我……我还能体会到“正常人”的生活,是这样吗?”
——
“齐大夫,您真是医术高明,我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语言形容,唉……真心希望您健康长寿,悬壶济世,挽救更多的病人。这是我的私心。”
——
“齐大夫,上次下雨,您没来,我找您助手开了相同的方子,但效果却完全不如您亲手开的辩证药方……明明是相同的药材、相同的药量,但别人开的就是不如您开的,我认为可能是没有精准辩证的缘故吧……果然您的医术是无法被模仿的吗?”
——
“齐大夫,我感觉我好起来了。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轻松过!!齐大夫,请问我……我可以喝咖啡吗?”
齐世:“?”
“抱歉,齐大夫,我还是喝奶茶吧。”
——
时光一转。
【今天,退休,到站,回家,换上另一列车,重新启程。
曾经事业辉煌,曾经歌声飘远。
曾经努力天地宽,曾经医路从容渡。
几十年悟道中医,攻读内经伤寒杂病论,
中西、纠结、推敲,
观察、悟道、实践,
走过多少艰难弯路,见过多少生死迷雾;
尝试中药针灸,体悟中医神奇,
白天上班,假日上班,
夜间学习,肩有重托,
学会了四诊八纲辩证,
识得了阴阳五行六经,
走到了生死一线,
能够解除人间疾苦;
说什么水到渠成,说什么天生神助?
——全凭悟道,操作反复。
——全凭仁心,详细诊录。
说什么职业稳不求人,
说什么铁饭碗金银铸,
无人看见日夜思考,
无人知晓背后付出。
七十二行皆有荣辱,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一声医生,一生医生。
从医一生,无怨无悔无愧我心。
回望医路,医幸缘福。
怀此善心,愿明日天长,可从容渡。】
——齐世。
“唉。”
“啊……”
陆清躺在沙发床上,目光涣散的浏览着齐大夫的最后一条动态。
胸中拥堵。
这是齐大夫从医几十年,为自己画上的完美句号。
自己能加上齐大夫的好友,“瞻仰”到他身上的“光”,
已是万分不易。
当得感恩、感激。
诚然,齐大夫的其它动态也皆非常人所能理解。
此前发过的感慨,皆是他个人对于“中医”的“感悟”和“明知”。
如,“读了《黄帝内经》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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