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他爹体内湿寒风邪重,刚好要用宝鱼熬汤治一治病根。

    这才攀上点交情,怎么可能认干爹!”

    虾头半信半疑,又问道:

    “那你咋学会武功了?”

    白启随口扯道:

    “梁伯念我的好,又看我身子骨弱,故而传了一门养生功。

    只有练法,没有打法。”

    虾头退后两步,认真瞅着筋肉结实,体格精悍的白启:

    “你这,也叫弱?起码能打三个我了!”

    哼哼,何止是三个!

    白启压下欲要上扬的嘴角,已经拿捏气血,开始淬炼劲力的他,至少有十虾头之力。

    “梁伯说我是内虚,元阳外泻。

    表面看不出来,实际就像漏水的木桶,唉。

    这桩事儿,我只跟你说了,可别外传。”

    虾头睁大眼睛,似是没想到阿七还有这种难以启齿的隐患。

    他立刻变得严肃,用力拍着胸口:

    “我虾头出了名的讲义气,绝对不会泄密!

    诶,原来你也打到宝鱼了。

    正想跟你说呢,我爹蹲守迷魂湾好一阵子,昨晚上了两条鬼纹鱼!

    拿一条上供给杨泉,剩下的还能换些钱,让我进武馆拜师!”

    白启挑起眉毛:

    “厉害!迷魂湾钓鬼纹鱼,可要点本事!”

    听到阿七夸赞自家老爹,虾头却没太多高兴之色,低头闷声道:

    “我爹快十来天没回家了,前阵子传闹水鬼,把陈大他们害了,吓得我娘整夜睡不好!

    阿七,我又有些不想练功学武了,万一没搞出名堂,浪费钱咋办?”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

    虽说虾头靠着爹娘、两个姐姐,没吃过太多苦。

    可心里头到底明白事理,知道钱财得来不易。

    白启安慰道:

    “进武馆也是给自己谋条出路,你又不会打渔,搁码头上当伙计、做苦工,糊口都难。

    等你爹娘年纪大了,还能每天下河么?

    咱们总得学点够用的本领,挣个温饱。

    这叫,未雨绸缪。”

    虾头眼睛一亮,似被说服,连连点头:

    “阿七你说得对!等我学成松山门的‘铁裆功’,便把你领进来!

    曹师兄说了,铁裆功最能那啥……敛精还元,提肾补阳!

    肯定能根治你的毛病!”

    白启没接过话茬,外城的武馆招牌,多半没啥真本事。

    但学会几招把式,又有师兄罩着,至少不会叫人轻易欺负。

    要是捞到什么看家护院,或者走镖送信的碎活儿,也能赚些大钱。

    对于虾头来说,的确算条出路。

    “走,我爹打到宝鱼是大喜事,特意割了几条肉!让你中午过去吃饭哩!”

    虾头拉着白启,兴冲冲往大田湾的方向赶。

    他们这些住不进县上外城的贱户渔民,往往沿河安家。

    大家挨得都近,形成一片错落的土胚茅草房。

    当初,白启刚穿过来,病得半只脚踏进鬼门关。

    阿弟白明跪地磕头求过去,也就虾头他爹、余老头寥寥几人,各自凑了凑,匀出半升米。

    乡亲并非冷漠,只是自个儿吃不饱饭,确实也没余力搭理闲事。

    一饭之恩,救命之情,他始终记着。

    “好啊,我也有点小事想跟长顺叔说。”

    白启大步走在田垄上,念头浮动。

    他现在又要练功又要打渔,难免分心。

    学武重要,可搞钱也很重要!

    如果能跟虾头他爹合作,由自个儿选择好下网的鱼窝,然后让长顺叔捕捞。

    就可以节省出很多时间。

    等以后渔获多了。

    卖掉舢板,换条乌篷船。

    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也不是问题!

    “嘿嘿,白记渔铺……这名字听着就美!”

    两人年轻体力好,步子迈得飞快。

    没过多久,便看到虾头他家的茅草房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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