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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旦因为擅做主张所引发不好的结果,最后还是要阿兄帮忙解决。

    白明不愿意成为拖累,更不想制造任何麻烦,为阿兄增添负担。

    这在他看来,殊为不智。

    “我能瞧一瞧那门观想法么?”

    白启问道。

    “柳神娘娘传授的观想法,不成文字,只是让我折一节柳条,沾了沾无根水,点在我的眉心,然后我脑袋里头,就多了好些东西。”

    白明像是早就准备好了,摆出笔墨和纸张,嘿嘿笑道:

    “但我记得住,可以临摹出来。”

    白启本想到此为止,既然是阿弟的机缘,山灵柳神娘娘传授法门,也没必要过多探究。

    他提出瞧一瞧,更多是担忧世道险恶到时候拿给师傅掌掌眼,确认无误才好放心。

    但白明却很坚持,执拗着提笔作画。

    阿兄以前打渔赚到钱了,偶尔割些荤肉,都是把大块分给自己。

    他如今终于得到些有用的收获,岂能独享。

    片刻后,白明所得的观想法,就被悉数临摹成功。

    “这……”

    白启眉头微沉,望向那张画纸,乃是虬龙升天也似的参天巨木,有股万古长青的浓郁生机。

    这种感受扑面而来,仿佛内蕴一丝灵性,能够侵染精神,领会其中奥妙。

    “阿弟你有试过观想么?”

    白启大略扫了两眼,便移开目光。

    “未曾。”

    白明摇摇头。

    “但睡觉的时候,不自觉就会梦到柳神娘娘外显形体,于心中勾勒,整個人宁静安谧,一夜无梦,直至天亮。”

    白启颔首:

    “我等下寻摸刀伯,或者师傅,问问他。应当无碍,搁在道丧之前,山灵乃一方地祇,与我们这样的凡夫俗子结个善缘,也很常见。”

    他想了想,又嘱咐道:

    “你把何敬丰送的碧粳米熬上两锅,既然开始修道了,就得好好养身子,这叫服饵。

    另外送一锅给齐琰、吕南,他们是茅山传人,虽然没龙庭授予正箓名分,但瞧着不似旁门左道之流,与他们交好,也可以得些指点。”

    白明牢记于心,阿兄总能妥善处理诸多杂事,令人有种踏实之感。

    “师傅是力压十七行的狠人,阿弟搞不好能当道官,我再把生意做大,黑白两道通吃……”

    白启换身干净行头,跟安置于邻近大宅的齐琰、吕南打声招呼,寒暄两句,再前往通文馆。

    ……

    ……

    今个儿难得晴朗,积雪消融成水,滴滴答答敲打屋檐。

    白启走在不算宽阔的青石街道,两边商贩,往来行人见着他,任谁都唤声“白爷”。

    这便算是本地有头有脸了。

    所带来的好处,不仅仅在于满足虚荣心,而是实打实的名气积累。

    但凡需要有人主持大局,周遭邻里乡亲便求到门口,主动把话语权交予出去,久而久之,伱的分量便重了,轻而易举就可以驱使大帮人给自己办事。

    黑河县的鱼栏、柴市、火窑三家,就是这样做大,把持诸般营生,成为一手遮天的地头蛇。

    “赚到银子,还得会花。阿弟修道所需的外物,得搜集一番,开春之后,除了鱼档外,再开了铁匠铺子,增进下打铁技艺,把黎师傅的手艺学会……”

    白启反思,打从他发迹之后,生活过得确实朴素,仍旧住在外城二仙桥老宅不说,也没几个美貌婢女、贴身丫鬟服侍衣食起居,更别提像何敬丰那样,每天嗑丹药当饭吃,压根不用辛苦练功。

    “穷惯了,不会过日子。骄奢淫逸,从今日起!”

    年纪轻轻的白七爷打定主意,必须狠狠撒银子,养养富贵气。

    他十分豪横,手里拎着足足三大包炒货两坛子陈酿,大步踏进通文馆的大门。

    “小七爷走得是龙骧虎步,又有啥子好事?”

    老刀正在洒扫庭前积雪,瞅见白启身影,露出几分和蔼笑意。

    “我听老梁头讲,大榆乡闹了妖患,小七爷连夜斩了几头,还当地百姓一个安宁。这事儿传得很快,大伙儿都称赞你行侠好义!”

    白启心想:

    “怎么听上去好像水军造势……不过做好事确实要留名。”

    他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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