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他呢。

    欧伯,二姐那边如何讲?她向来不喜何敬丰这厮的为人,应该没可能答应赴宴。”

    老欧正欲答话,门外便响起笃笃敲击的声音,随后是小丫鬟脆生生的话语:

    “五少爷!二小姐让我回您的话,此次入席的客人,有黎师傅在内。

    她说既然要拜师了,切不能生疏情分,最好借着这个机会把话说开。

    做徒弟要有做徒弟的样子,让你收敛性子,待会儿多给黎师傅敬几杯酒。”

    祝守让眉头一皱,二姐居然破天荒参与酒宴,她往常在家极少抛头露面,最多偶尔与同辈朋友交际。

    “好的,我知道了。”

    他打心眼里厌恶大老爷那一家子人,唯独这个二姐稍微观感略好,不似其母,惯会假惺惺装善人,时不时登门送过冬的银骨炭、厚裘衣。

    真当自个儿傻乎乎不懂事?

    倘若爹不曾死在擂台。

    这些吃穿用度本该就归我享用!

    何必伱故意卖人情!

    祝守让每每念及儿时不快的辛酸往事,便有些心浮气躁,再想到待会儿还得看见白七郎那张脸,更加郁闷。

    只恨我武功不够高!

    否则宁海禅的徒弟又如何?

    同辈同境下战书!

    即便那袭青衣当面,打死拜入通文馆的白七郎,他也挑不出半点错!

    “五少爷,咱们?”

    老欧小心翼翼问道。

    他隐隐感觉不太对劲。

    何敬丰突然办这场宴,请众人吃席。

    为的啥?

    仅仅只是踩五少爷一头么?

    “去!”

    祝守让注视摇曳烛火,眼中似是燃起一缕焰光。

    “我还能怕他不成!”

    ……

    ……

    戌时将尽,乌云遮月。

    对于何家、祝家这些义海郡高门,足以算得上简陋的客栈里,好几盆炭火烧着,散发充足热力。

    平时摆满一张张桌椅的大堂,已经被清得宽敞,余出大片空地,只留下中间的厚实长案与红木圆凳,方便等下贵客入席。

    黎远来得很早,作为在场身份地位最为不凡的一位,他反而是第一个抵达客栈。

    何敬丰热情招呼,做足小辈的恭顺姿态:

    “黎师傅,快请进!您能给面子,我真是感激不尽!”

    黎远身材雄伟,几乎像一座山撑在门口,连外头的寒风都挤不进来。

    “那张帖子,是你写的?”

    他没有兜圈子,说话直来直去。

    面前这个姓何的小子,不像能做成狠事儿的人物。

    手上没血气,眼里没杀气,一看便是家养的锦鸡。

    借势压人,或者玩弄手段还成,自个儿提刀拼命见血,差得远!

    “不敢欺瞒黎师傅,帖子……我发的,字也是我写的。

    但那些话,乃白七郎亲口放出。”

    何敬丰躬身回道。

    “白七郎,我知道他,教头的徒弟,老夫正是冲着他来。”

    黎远并不多言,也不在意主客之分,随意挑个位子大马金刀坦然坐下。

    他闭着双眼养神,毫无与何敬丰攀谈的意思。

    摆明是说,这位长房七少爷还不够资格被瞧入眼。

    何敬丰完全不恼,为了办成大兄那桩事,也想着扫清绊脚石,他今儿个心甘情愿扮一回跑堂。

    “白哥,你可别让我失望。”

    亥时刚到,所邀的贵客陆续到场。

    首先是祝灵儿带着小丫鬟,然后祝守让掀开挡风的布帘,大步踏进,身后的老欧像影子,紧紧地跟随。

    依次入座。

    反倒是白启,最晚才到,他踩着楼梯一步步走下,坐在何敬丰的旁边。

    “诸位能来,都是给我何某人几分薄面,我自个儿先饮三杯,以表谢意。”

    何家七少爷向来不怵这种场合,从小吃席培养出来的经验见识,哪能发虚,当即倒满三杯,逐一仰头喝得干净。

    原本沉闷的气氛,被他这么搅弄倒有些热闹了。

    “厨子是我专程从县城请来,食材也用船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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