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能为我增一道神纹。”

    他修行至今,明悟神纹仪法的那一刻,已经将所有积累尽数化为了二百一十一种神纹,按照他的估计,神纹应该还有不少,只是再想获得新的神纹,却是并没有那么容易。

    当然,以如今他的实力而言,增加一道神纹对他并无明显的提升,只能算是增加他的底蕴而已。

    也许只有将神纹积攒到圆满的层次,才会有特殊的变化。

    正思忖间。

    一阵阵剧烈的撞击波动、声响传来。

    几位正在闲聊着的神祇们受此影响,都停了下来。

    “看来是遇到了本土修士。”

    锅灶神目露凶光。

    “应该是,此地对吾等众神颇为不善,井神、河神祂们应也不敢轻易出手,走,吾等且去瞧瞧!”

    豺头神眼中精芒跳动,忽地提议道。

    祂们以前只是传教,并未如眼下这般公然强占城池,是以之前还算顺遂,如今却遭到了大乾城池的剧烈反弹,是以颇觉不快。

    说罢,豺头神当先飞了过去,其他几位神祇也随之跟上。

    王魃跟着这几位,很快便飞到了距离崇文城最近的一处城池。

    此刻城池外,白浪翻滚,几乎要将城池淹没。

    然而城头上,却是金光流转,生生抵御住了来自邪神们鼓动的水浪。

    数十道修士身影立在城头上,各个手掐法诀,催动法器,一方面极力抵御着城外的洪灾,一方面则是催动特制的机弩,射杀趁乱袭来的香火道修士。

    亦有满腹经纶的大儒立在城头,口诵圣人之言,凭一口浩然气,引动天地之力,在笼罩在上方的化龙池加持下,威能竟是丝毫不逊于一位普通的元婴初期修士。

    且一开口,四阶之下的香火道修士,便几乎都抵挡不住,栽入下方的水中。

    但香火道修士也并非全无办法。

    他们虽然受限于供奉的邪神,所掌握的法术往往有限,但搭配之下,一些高阶修士却也勉强扛住大儒与皇极洲修士联手进攻,不断消磨着城池外的护城大阵。

    金光越发黯淡。

    代价则是数目众多的香火道修士接连死去。

    王魃远远便看到隐隐有几分眼熟的井神以及河神、雨神等邪神正躲在云中,静静俯瞰着下方围绕着攻城与守城的激战,看着香火道修士接连身死,面色几乎没有什么变化。

    这些香火道修士纵然满心悲怒,却也无能为力。

    他们的命运,从被迫或是主动供奉邪神开始,便已经不再由他们自己掌控。

    王魃则是目光微闪地盯着城池内的那些本土修士。

    这些本土修士有几位已经是元婴修士。

    运用的道法、秘术,倒是和风临洲大差不差,偶有一些妙手,王魃也基本上能够一眼便看出源流,做到心中有数,甚至动念便可窥出漏洞,轻松破除。

    但这并不是重点。

    “随意一城,竟然都有如此多中高阶修士……皇极洲的底蕴,竟这么深厚。”

    “怎么方才那儒生记忆里,没有听闻过这般情况?”

    王魃既惊又惑。

    按照他方才了解到的,各城虽会有大乾管控的修士协助儒生治理城池,开采附近矿石、养育灵植等等。

    可除去那些郡城、位置特殊的重镇,以及帝都外,一般的城内最多也就一个元婴修士带着一批金丹、筑基修士镇守。

    但眼前这座城里的情况,修士们的实力,却远远超过了他所了解到的。

    尤其是在化龙池的加持下,这几个颇为寻常的元婴前期修士,借助地利、阵法、特制机弩,其发挥出的整体实力,丝毫不弱于一个掌握了道机的元婴圆满大修士。

    而香火道修士这边,既被化龙池压制,本身又被大儒天克,实力已经是被压到了极致。

    这一增一减,却是打了个旗鼓相当。

    当然,这是在邪神们不出手的情况下。

    终于,天上的邪神们观察了许久,在确认有必胜把握之后,祂们果断出手……

    仅仅是半炷香后。

    城墙残破、坍塌的城池孤伶伶地伫立在被洪水浸泡过的淤泥中。

    一尊尊香火道修士如蚂蚁过境一般,从城内运送出还未死去的凡人、修士、儒生,他们自己则是将城内还剩下的各种东西都收入了自己的储物法器里。

    这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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