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顿时让他产生另外一种想法,既然不能增强自身实力,不妨借力。

    两人还在客气,却不知已被边上的浪七算计其中而不自知。

    浪七神情严肃道:“两位大人,切勿就此放松,此事恐另有曲折。”

    两人闻言愕然,太颠道:“贞人刚才所说,费仲尤浑皆收下礼物,且又肯戮力以赴,此事如何不成?”

    浪七叹了口气,先是抱拳致敬,“实不是轻视两位大人,若论仁道武术,在下拍马亦有不及,但论对朝歌的了解,两们恐有所不及。”

    这番话说的十分得体,太颠二人回礼,“贞人请指教。”

    “诚如两位刚才所言,西歧天下三分有其二,此理大商又岂不得?帝辛虽荒淫无道,但当年毕竟博闻广见、思维敏捷、身材高大、膂力过人,继位后更是重国事,一度国力强盛,绝非昏庸之辈。”

    复神色一正,“两位大人可知当初西伯侯缘何被囚?”

    太颠不解道:“我王禀忠直谏,又遭奸佞小人污陷,故而遭囚,此事天下皆知,贞人何故相问?”

    浪七不语,淡淡一笑,“此仍帝辛之计也!”

    两人忙道:“愿闻其详。”

    “当年东南西北四大诸侯齐聚朝歌,力谏帝辛,最后的下场是东南二侯成尸,西伯侯被囚,表面看来是因谏而起,但细思极恐。”

    “当年国之大局,早已动荡难安,北狄屡犯,东夷南蛮西茙亦俱不安,攘外必先安内,若此时再有国内动乱,则大商危矣,而四大诸侯则是实力最强的四方镇侯,要想安内,必先安四侯。”

    “东南二侯向来同气连枝,且对大商常怀不敬,随着商势渐弱,其势渐强,更是常怀不轨之心,必先剪除,而西伯侯虽势力最大,但常年纳贡,不曾有缺,且姬昌仁德布于天下,若杀此人,必寒天下人之心,但放虎归山,必遭反噬,最好的方式便是软禁,以此为胁,使得西歧不敢妄动,至于北伯侯崇侯虎,造摘星楼,起寿仙宫,唯帝辛之命顺从,自然不受连累,帝辛也只不过是借费仲尤浑二人之口赫了他,既然不是二人开口,他也获不了罪。”

    浪七这么一说,太颠二人细思,发觉这事还真如浪七所言,帝辛虽暴不笨,绝不可能因直谏而自断东南二臂,原来是想借此镇压内部诸侯,这种政治手段,他们确实没有看懂,若非浪七分析讲明,他们便同世人一般被蒙在鼓里。

    浪七又道:“既然帝辛有些布局,又岂肯放侯爷归国,即便是有费仲尤浑二人从中说好,也断无释放的可能,最多只是在待遇上较之前要好些。”

    “啊!”两人顿时大惊失色,本想着事情进行的如此顺利,眼看着就能迎大王归国,这突然之间说归国无望,那他们之前的一切所做岂非付之东流。

    两人只好把最后的希望放在浪七身上,盯着浪七道:“浪贞人,大王归国,事关国运,还请贞人务必促成此事。”

    浪七这话倒并非尽是危言耸听,有几分真假其中,最主要的一段就是淡化费仲尤浑两人在帝辛面前的能量,特别是费仲,或许在世人眼里,他只是个阿谀奉承之徒,但实际上此人颇具谋略,当初齐聚四诸侯便是此人之谋,要不是贪婪奸佞,说不定能成为一代名臣。

    帝辛对他的宠幸,绝不仅是此人拍马屁的工夫了得,也是对其才能的一种肯定,所以他在帝辛面前确实有很重的话语权,浪七只是抬了帝辛的本事,却故意没有提及此人的重要性,其目的就是让太颠二人心生无助,以便能更好的听从自己的安排,如今看来,这第一步目的确实已经达到。

    浪七一咬牙,冷然道:“既然智取未必能成,不妨备下硬闯的后手。”

    宏闳闻言亦全身一直,豪气顿生,“好,我们这便回西歧,面禀南宫适大将军,发兵朝歌,一决生死。”

    这话一出,浪七差点一头栽倒在地,看来这家伙还真是车右,连脑子里都是肌肉,他有说过要商周大战吗?真要是本歧造反,第一个死的就是姬昌,还谈什么救不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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