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竟有些看不懂了!
…
…
北邙山,帝陵附近。
灰蒙蒙的雾气悬浮在整个山峦之间,阻挡住了视线,却是成为了关兴抵达这里最天然的遮掩。
“公子…”
一名接应的男子与关兴汇合,他一边亮出自己木牌,一边自报家门,“我乃是鹦鹉中人,与主人灵雎姑娘一样,父母均死于那曹贼屠城之中…”
说这话,是为了让关兴信任他。
事实上,关兴通过地道抵达此北邙山前,灵雎已经提前派出不少鹦鹉的杀手去肃清外围的眼睛,摸清楚…路线。
也正是基于此,再加上大雾的遮掩,关兴一路上走的很是顺利。
只是,这正旦日的大雾带来便利的同时,却也带来了些许难题!
关兴试探着问,“大雾弥漫,让我从舆图上无法对应到魏军工房与藏匿白磷的位置…这些位置在哪?你们能确定么?”
事实上,他本不抱太大希望。
雾气太大了…想要从这雾气中找寻到对应的地点,难度极大。
关兴甚至在想,如果没有具体的位置,那就在雾气中摸索,反正…有这大雾的隐藏,他总归还是有充足的时间。
可…让关兴意外的是,这接应的男子立即就回答了他,“位置大致摸清楚了…就在这边…”
他指着雾气中的一条窄道,“从这里可以通过小道抵达…”
“确定么?”
太容易获得的情报,往往人都会采取谨慎、怀疑的态度,关兴也一样。
“可以!”这名来自鹦鹉的男子郑重的点头,不忘强调道:“原本我们也无法找到舆图中的位置,可…今夜不知为何,曹魏在那帝陵之处点起了许多火把…巨大的火焰声使我们很轻易就摸到了敌人那飞球军团的所在。”
等等…
这男子是说者无心,可关兴是听者有意…
或者说,自打关兴因为犯错离开荆州,被迫在这洛阳城后,他的心思必须变得极致的敏感与细腻。
这…是在洛阳城的生存之道啊!
也正是如此,男子的话方才脱口,关兴就意识到了什么,他一边揣着下巴,一边小声嘟囔着,“大火…能引起巨大声音的大火,看起来…逆魏的飞球军团今夜是要点燃,悉数启动腾飞啊!”
言及此处。
“咕咚”一声,他下意识的咽下一口口水,然后牙齿重重的咬住嘴唇,双拳也同时握紧,用胳膊护住那藏匿着“黑火药”的包裹。
呼…随着一声粗重的呼气,关兴狠狠的说,“今夜若逆魏的飞球军团要起飞,那势必要对许昌城不利,我必须更快一点儿…更快一点儿…快…快…前面领路——”
“公子,这边——”
随着两人的一番对话,关兴与这鹦鹉杀手脚步均是加快。
仿佛,他们身上有某种使命感在不断的趋驰着他们。
在这黑夜中…他们亦宛若两只浑身漆黑迅捷如电的猎豹一般,人如旋风,脚步也带风——
…
…
——『唔?』
——『竟是无事发生?』
洛阳城,魏宫大殿内,曹操、程昱均露出了极致吃惊的表情,至于缘由…无他,任凭吉平的儿子吉邈与吉穆如何在父亲的头颅上用针,可吉平一如既往的谈笑自若,浑然没有半点中毒的迹象。
甚至…吉平一边被针灸,还一边在向曹操讲述这针灸的原理。
“大王且看…医书有云,有偏头风者,发则半边痛,然痛于左者属气,此气胜生风也,宜以驱风顺气为先,如仿风通圣散之类…”
吉平的讲述镇定自若,有理有据:“也正是基于此,这一针要取手少阳、阳明,后取足少阳,阳明…我儿子这一针扎在属下头上的,便是大王往昔的位置,可延缓头风发作时的疼痛!”
因为吉平的安然无恙…
曹操任凭他侃侃讲述,甚至一边听,还一边饶有兴致的点头,“都说隔行如隔山,若论带兵打仗、选贤任能孤自诩还有些能耐,可论这治病救人,哈哈,便是十个我曹操也比不上吉先生分毫喽!”
话是这么说,可曹操始终观察着吉平,观察着他的状态,也观察着他儿子的手中的针。
结论自是显而易见的,一者…无恙,二者,并无掉包之嫌。
那么…也就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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