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在伙计错愕目光里赵传薪结了钱。

    周树模鼻子好悬气歪了。

    好好好,你自己吃干抹净,却赚了个请客吃饭是吧?

    这么整是吧?

    可赵传薪临出门前,还说:“二位慢慢吃,我先回胪滨府了。”

    两人黑着脸没说话,这还吃个毛?

    赵传薪一溜烟出门。

    “害,如今像我这般敞亮的人当真少之又少,尽是些打秋风占便宜的货色。”赵传薪出门,抚着肚子迈着八字步朝外走。

    今天吃多了,他需要消消食才行。

    ……

    呼兰府。

    一艘俄船沿着凿开的冰露出的河道缓缓驶入呼兰河内河。

    有巡警在岸边呼喝阻拦,船上俄人手里拎着酒瓶子,面红耳赤的朝岸边巡警叫骂,还有个俄人将裤子褪下,隔水对着岸上巡警撒尿羞辱。

    巡警大怒。

    “怎么办?”

    “去告知知府大人。”

    于是有人盯着俄船,有人匆匆回转,去向知府大人通知。

    呼兰府知府叫黄维翰,他是龙江府巡抚周树模一手提拔起来的,除了知府还身兼呼兰税局总办。

    此时,黄维翰正在带巡警在日本人开设的赌坊外,阻拦中国人进去赌博。

    “廉耻丧之尽矣,礼义何尝有焉?”黄维翰气急败坏的在日本人赌坊门口拦住一群赌徒:“日人惟计肥一己之身,不顾坏一乡之俗,引诱人子弟,破毁人家产,甚至紊乎尊卑长幼,坏乎心术性命,上干国宪,下败民风。尔等却巴巴的去给人家送银子,何其的愚蠢?”

    一群赌徒耷拉着脑袋,脸上并无悔意。

    而日本人更气。

    他们开赌坊,黄维翰来拦人,这不是毁他们生意么?

    于是,经营赌坊的日本人江田岛怒道:“黄大人,你不要欺人太甚。”

    黄维翰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哼哼,但凡我黄维翰在呼兰府,就必然杜绝尔等坏我士农工商各执其业的秩序。我管不得你们,还管不得我治下之民么?”

    江田岛语塞。

    是啊,人家管理自己的辖内百姓有什么错?

    但这让他更怒。

    黄维翰见他词穷,便又转头对众赌徒说:“今日本官只是劝说,明日若是继续冥顽不灵,那干脆不必在赌坊输光了家资,本官便抄没尔等钱财,以免呼兰府少年子弟习染匪僻之弊,此乃除恶务本!”

    奸近杀赌近盗,人输红了眼,什么都干的出来。

    黄维翰是个很接地气的官儿,他深知百姓的各种习气。

    一群赌徒听了,这次才是真的怂了。

    好狠的知府啊。

    正说着,有巡警匆匆而来,附耳黄维翰说:“知府大人,有俄人船只擅闯呼兰河内河,我们阻拦,他们不但不听,还肆意羞辱闹事。”

    这些巡警看着精悍,语言动作麻利。当初黄维翰刚赴任时,呼兰府巡警可不是这般模样。

    黄维翰便以军法约束和训练巡警,卓有成效。

    黄维翰不动声色,沉着点头:“知道了,我立刻就来。”

    呼兰府地处哈-尔滨以北,濒临松花江,难免与俄人打交道。

    日本人在呼兰府开设赌坊,黄维翰还不太鸟他们。

    可俄人又有所不同,因为此时的哈-尔滨几乎在俄人控制当中,一个处理不好就是外交事件。

    黄维翰匆匆上了马车,朝呼兰河进发。

    黄维翰很注重土地和河流开发利用。

    正常来说,到了结冰期,呼兰河废弛不能通船。

    但自黄维翰上任,到了冬天他专门找人用重击法每日破冰,留出一条通道,让连接松花江的一段河流通行,虽然通道很短,但对呼兰府运输极其有利。

    到了河岸,此时的俄人已经上了岸,朝巡警推推搡搡,还有人朝看热闹的百姓吐唾沫,吐到了人家的脸上。

    被吐的百姓敢怒不敢言,只能讪讪而退。

    “契丹人,你们最好不要惹怒我!”

    “你们应该惧怕我们,忘记了布拉戈维申斯克,我们怎么教训伱们的吗?”

    听到这里,黄维翰怒发冲冠:“来人,将这些肇事匪徒抓起来。”

    布拉戈维申斯克,也叫海兰泡。

    那里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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