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的,也有来自于全世界的艺术品展览。

    想要扬名立万的艺术家,都将自己的作品亮相。

    汉密尔顿·菲什自然不能错过。

    他一一浏览墙上的画作,觉得乏善可陈。

    直到走到一副像素描又像速写的画前驻足。

    这幅画中,露出了女人的大檐帽的一角,和一条显然是女人的手臂。

    纤细好看的手指头,指间触摸身旁的郁金香。

    在女人的面前是一片花海,一望无尽。

    没有落款,没有记号。

    画展当然是有名字的,这幅画的名字叫——思念的那个人。

    汉密尔顿·菲什先是皱眉,然后展开,又皱眉,再展开。

    总的来说,铅笔画在这里有些上不得台面。

    前面基本都是油画。

    但这幅画,却让他感觉很有意思。

    明明只是简单的黑白光影表现,却让他感受到了色彩。

    他能感受到太阳光照在花海中的暖度,只是简单的花,但层叠的郁金香和景色布局,却让汉密尔顿·菲什本能的觉得这幅画给他了异国情调的感觉。

    这里肯定不是美国,也不是中国,也不是法国,也不是英国。

    他脑海中灵光一闪:是荷兰。

    女人和她指间触摸的那朵郁金香是最清晰的,但后面便逐渐潦草,率性而画,好像小儿的涂鸦。

    但是,只有在艺术史的某段时期,画的越像代表画越好,此外的时间里,画作的好坏并不以写实为判断依据。

    汉密尔顿·菲什一拍脑袋:“妙啊!画这幅画的时候,作者肯定在思念某个人,并且迫不及待的想见到她,以至于逐渐失去了耐心,这是个没什么耐心的家伙,却反而给这幅画赋予了灵魂。从画的表现来看,应该是个年轻人所绘。但从画技来看,又像个中年,真是奇怪。”

    这时,旁边有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女人开口说:“你的话令我很吃惊,你们画家真的能从内容看出作者的性格。”

    汉密尔顿·菲什看了看女人,觉得有些眼熟。

    他笑了笑:“每幅作品,想表达的东西,和每个人的理解,肯定是不同的。但其中肯定有可以共鸣的情感。这幅画的作者,技法高超,对景色布局大胆,但我可以确认的是,他已经过了炫技的阶段,徜徉恣意,率性而为,这幅画应当是他随手画的,而不是刻意为之。”

    有些非常厉害的画家,到了后期根本不考虑学过的画技,画什么全凭心情,信手涂鸦,比如梵高。

    许多画家都说过,小孩子的画才是最漂亮的。

    那个漂亮又极有气质的中年女人指了指作者名:“你看看,作者是谁。”

    汉密尔顿·菲什有些近视,但度数不高。

    大多作品上都有署名,但这幅只在下面的小字介绍上写着,他需要先戴上眼镜。

    凑近了一看:“嘶……赵传薪?是那个远东屠夫?他还懂得绘画?真是不可思议。”

    介绍一栏上写着:作者,赵传薪。画作持有者,托马斯·W·劳森。

    “是啊,我也很意外,但这也在情理之中,小看他的人都吃了大亏!”中年女人笑着说。

    “你认得他?”

    “不认得。”中年女人否认。“但是,近来看过报纸的,能不知道赵传薪吗?”

    “你说的有道理。”

    中年女人笑了笑,礼貌的点点头离开了。

    汉密尔顿·菲什觉得这个女人太眼熟了,似曾相识的感觉萦绕心头。

    忽然,他想了起来,好多年前,他在一次宴会上远远地看见过她。

    当时,她好像陪在大罗身边。

    法克,是第一夫人。

    有和汉密尔顿·菲什相熟的画家过来凑热闹。

    “汉密尔顿,这有什么好看的,我的学生都比他画的好。”

    汉密尔顿·菲什说:“你再看看呢?”

    “咦?景物布局有点意思,但也就仅此而已,上不得台面。”

    “你看看作者名。”

    “嘶……赵传薪?”这人惊呼。

    他可没压着声音。

    周围人全都惊诧的望了过来。

    如果赵传薪在这里,那这里看似危险,其实一点也不安全。

    大家见现场根本就没有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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