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缪尔·戈德伯格好悬没被呛死。

    他痛苦的跪在地上,大声的咳嗽着,吸鼻子。

    然后是第二轮,第三轮,直到吐出了苦水,这才终止。

    赵传薪离的老远,淡淡道:“希望你能长记性,再喝酒的时候,能让你想到这个味道。”

    塞缪尔·戈德伯格发誓,他再也不喝酒了……

    太他妈臭了。

    他踉跄的起身,迷茫的看着赵传薪和妻子,

    赵传薪给米山打了个眼色,老马识途,米山颠颠地往回走。

    形销骨立的塞缪尔·戈德伯格,失魂落魄的在后面跟着。

    赵传薪和瑞秋·克维斯聊天,不时地妻子欢快的笑声传来,听的塞缪尔·戈德伯格如芒在背。

    尤其是他发现,妻子竟然穿着家居服就出来了。

    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咳咳……”塞缪尔·戈德伯格擦了擦嘴角,腆着脸说:“伊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哦?我想想。”赵传薪在下巴比划个“√”:“应该已经有几个小时了,自从我去找瑞秋,今天过的可真愉快啊,真是美妙的很。”

    塞缪尔·戈德伯格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怒火升腾:“你,你,你都做了什么?”

    “那真是好多事,过程很复杂的,还是不要讲了。反正有很多水,又湿又滑。有个很有弹性的东西,圆滚滚的,我一把就抓住了,手感很好。呵呵,想到这,我不禁不得意于我自己的球技,我能运球如飞,真的……”

    他一点没说谎,他下了哈德逊河捞球,当然又湿又滑,还把足球抓回来了,描述的一点问题都没有。

    可塞缪尔·戈德伯格脸色黑的好像锅底。

    瑞秋·克维斯“噗嗤”笑出声来。

    见妻子笑颜如花,塞缪尔·戈德伯格觉得头顶颜色来回变幻。

    儿子成天在外面跑,都快成人家的儿子了。

    妻子现在也……

    塞缪尔·戈德伯格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举起拳头:“我跟你拼了!”

    赵传薪背着手,当轻飘飘的拳头打来,他只是微微侧身,便轻易躲过,反而让塞缪尔·戈德伯格好悬摔倒。

    “你想来还不知道,你儿子赚了不少钱,已经把你亏空的窟窿堵上了。”

    塞缪尔·戈德伯格愣了愣,忘记了继续胡闹。

    连瑞秋·克维斯都很意外。

    她问:“伊森,这是什么意思?”

    赵传薪耸耸肩:“你们应该不会亏了一万块吧,只要没有这个数,本杰明已经赚回来了。可能他想让他爹吃点苦头,让他长长记性,所以没告诉你们。”

    两人惊呆了:本杰明竟然赚了数千美元?

    本杰明·戈德伯格是怎么办到的?

    难道说,这就叫良师出高徒?

    是了,报纸上说,赵传薪赚了5000万美元。

    足足有五千万啊!

    塞缪尔·戈德伯格两眼放光:“钱呢?”

    “钱自然在本杰明那里。”

    其实在他身上。

    “这个混蛋玩意儿,不行,我得给他打电话。”塞缪尔·戈德伯格脸上露出惊喜。

    赵传薪泼冷水:“你要是想拿这钱回股市去捞本,那我劝你不要妄想了。本杰明不会给你这个钱的。”

    “我……”塞缪尔·戈德伯格被说破心事,不由语塞。“还反了他了?”

    此时的美国,还不像后世那样分得清,父亲是父亲的,儿子是儿子的。

    赵传薪说:“我要是你,就在家躺平几个月,等心情完全平复再出来做事。”

    还是那句话,言尽于此。

    这次,塞缪尔·戈德伯格没有像之前那样刚愎自用。

    但赵传薪的话有没有听进去,那就不知道了。

    溜溜达达,走到了他们家,瑞秋·克维斯下马,赵传薪说:“我要回家了,你们的家事自己处理。”

    说完,骑马一溜烟跑了。

    伊森庄园当真是个好地方,依山傍水,喷泉,亭子,古典雕塑应有尽有。

    一面可以看到江面宽阔而未经污染的哈德逊河,另一面山峦起伏,层峦叠嶂,秋天山上的树叶各种颜色,层层叠叠,错落有致。

    那山也属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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