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学家,是美国那边来的科学家。

    他们看我天庭饱满,知道我必是天资绝顶之辈,因此向我求助专业问题。

    我随便答了几句,他们就惊为天人。”

    “真的么,你可不要骗我,你懒的连鹿岗镇周边的地形都不熟悉,懂个屁的地质学。”

    “害,像我这种蒙尘的明珠,稍微吹一口气,便能爆发斑斓之彩,你真是少见多怪。”

    “呵呵,为了装逼,你真是什么都敢说啊。”

    到了天津,他们要歇一歇脚。

    现在的火车特慢,时速30公里,鹿岗镇的老牛敢这速度拉车都要挨鞭子的。

    导致一行人被颠簸的屁股发麻,在这吃好睡好,联系一批物资后,第二天坐船去魔都继续筹措物资,陆续送到港岛。

    这是非常麻烦的工作。

    天津城的地头蛇——张占魁在火车站外等候已久。

    见赵传薪他们出来,赶忙迎上:“赵先生,刘先生,你们好。”

    因为刘宝贵此前的大额支助用于上下打点,此时张占魁已然是北段巡警总局的副总办,牌面很阔。

    本身也是武术高手的张占魁,在赵传薪面前却一点都不敢拿乔。

    赵传薪过去拍拍他的肩膀:“哈哈,兆东,别来无恙,看来总办这个职位很养人啊,你富态不少。”

    兆东是张占魁的字。

    周玉祥本来就是张占魁的助手,跟着张占魁水涨船高升了职,肚子比从前大了一圈。

    他腆着肚子说:“赵先生,我大哥他这两年,着实破了好些大案,在袁总督那里现在都是挂了名的。”

    “哦?”赵传薪饶有兴致的问:“那很不错,继续努力,最好把你上面那个顶下去。袁大头那老小子,现在还热情洋溢的主张君主立宪呢?”

    周玉祥咋舌,两年了,这位赵先生依然狂悖不改当年。敢在天津管袁世凯叫袁大头的,赵传薪是头一个。

    汽车是没有的,但是车站外停了一排黄包车。

    赵传薪伸着腿,看着肩膀上搭着脏兮兮毛巾的车夫,神情畏缩,瘦骨嶙峋,就摇摇头说:“你们坐车,我腿坐麻了,跟着走走。”

    众人不解。

    就连刘佳慧都不太明白为何要步行。

    这里面大概只有平时沉默寡言却心思细腻的高丽略知一二。

    他小声说:“你不坐车,反而会有一个车夫得不到车费。”

    赵传薪恍然:“哦,上车上车,咱们出发!”

    众人都不知道高丽悄悄讲了什么,让赵传薪立刻回心转意。

    但都对高丽刮目相看,能劝得动赵传薪轻易改主意的人可不多。

    张副总办吃饭,也是相当有排面的。

    鼓楼东最好的酒楼,最大的包间。

    进去后,不但上了酒菜,还有各种小吃。耳朵眼炸糕,鼓楼东的小包子,小伙巷的牛肉,西头穆家饭铺的熬鱼,炸螃蟹等,都不是这里的特色,但酒楼对外带食物没一点意见。

    这次张占魁知道赵传薪要来,是真的用心了。

    让他们既能歇歇脚,还能吃上全天津的美食而不必亲自四处光顾。

    赵传薪自然承情:“兆东有心了,咱们先吃饭。”

    因为还要办事,酒喝的很节制。

    赵传薪打听了天津城的变化和眼下微妙的局势,问了一些列强的事情。

    自从上次他来银行提款后,银行周围的警戒加强了不少。

    赵传薪暗叹可惜,若非有事要办不好张扬,他真想再去提一次款。

    也许是职位的改变,让张占魁的性格都随之发生了一定的变化。

    原本他为人较为忠厚耿直,现在圆滑了许多。

    觥筹交错间,他连连夸赞赵传薪仁义。

    “眼下,能将百姓的生死放在心上的人不多了。

    那些当官的吃拿卡要,连赈灾的钱款都敢截留,眼睁睁看着百姓流离失所,饿殍遍地。

    赵先生能心系百姓,亲自救灾,实为我辈楷模!

    我敬赵先生一杯。”

    有七分真情,三分假意。

    “兆东言过了!”

    赵传薪小抿一下,而张占魁一饮而尽。

    身体倍棒的赵传薪,唯独酒量这一块,总是被拿捏的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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