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师说:“是相公词做得好。”

    赵富金嚼着月饼说:“以前在宫里也没吃过这种饼,原来民间赏月是要吃月饼的。”

    张锦屏笑道:“以前民间也不吃月饼的,自从有了苏东坡那首诗,月饼才渐渐风行起来。”

    苏轼堪称“月饼之父”,他第一个将月和饼进行联系,作诗《月饼》曰:小饼如嚼月,中有酥和饴。默品其滋味,相思泪沾巾。

    种妙蕴指着天上月亮:“今夜吃月饼,赏明月,不如行那飞花令。不拘格律,带月字即可。”

    “好主意!”张锦屏立即赞同。

    “谁先来?”郑元仪虽然学问不好,但不拘格律的飞花令还能玩。

    李师师说道:“自然是相公先请。”

    朱铭问:“七字还是五字?”

    “七字最佳,”张锦屏说,“实在接不住的,也可自己作诗一句。”

    朱铭说:“月行却与人相随。”

    张锦屏接道:“江月何年初照人。”

    郑元仪说:“今夜月明人尽望。”

    李师师道:“同来望月人何在?”

    飞花令有很多种玩法,最严格的一种,连诗句格律都要相同。

    朱铭他们现在玩的这种,是“月”字按照顺序出现,若是位置不对就算接错了。

    央视《中国诗词大会》里的所谓飞花令,根本不叫飞花令,纯粹就是在背诗而已。

    赵福金、赵富金、裴嫦娥很快接住,种妙蕴也给出一句,终于轮到折艳绣。

    “月……月……”

    折艳绣端起酒盏,仰脖子就喝下,还把酒盏倒扣回来:“干了!你们接着玩。”

    “哈哈哈哈!”

    众人爆笑不止,倒不是诚心让她出丑,纯粹是觉得折艳绣逗起来很好玩。

    第二个中招的是赵富金,突然之间就卡了,怎也想不起来相关诗句。

    “我喝就是了,”赵富金嘟着嘴,反复强调,“但我不是接不上来,只是突然忘了而已。”

    赵福金轻拍妹妹的额头:“让你平时多读书,就是喜欢贪玩。”

    几个女人,隐约分成四个小团伙。

    张锦屏一直都跟郑元仪亲近,赵福金、赵福金自然姊妹情深,李师师经常教裴嫦娥弹琴唱曲,而种妙蕴和折艳绣则同属将门之女。

    今晚趁着中秋月圆,妻妾们一起出来赏月,倒是让彼此的关系拉近了些。

    朱铭突然很惊讶,自己咋就八个女人了?

    钟相那位大楚皇帝,把皇后算上也才九个呢。

    真是耽于女色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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