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房子,没有窗户,所以虽然是白天房间里面也很暗,几乎看不清什么东西,而且几乎是一踏进门就有一种令人窒息的腐臭味。

    这种味道刺激着陈星的鼻腔。有时候五感比较好也不是什么好事情,尤其是环境特别差的地方。

    陈星掩着鼻子,等到双眼能适应环境了,才看到地板上正躺着一个年轻人,盖着红色的格子布,隔着布就能发现他的身体异于常人,下半身严重肿胀。

    继续看这个房子。这里面只有一个卧室的大小,没有床,床应该就是男人躺着的地板,但是有沙发,沙发看起来还不错,其他好像也没什么东西了,灶台陈星都没看见。

    陈星想让这个女孩把被子掀开,用手比划了一下。但这时候男人居然说了一句英语。

    “你好……”他似乎刚睡醒,声音有点迷湖和虚弱,女人连忙上去把情况说了一下。

    陈星等在旁边。实际上,看到男人薄毯下面的异常以后,陈星就知道自己没有什么办法了。

    说他是医生吧,他也是,但陈星只是一个院前医生,他对急救的各种技巧了如指掌,在设备健全的情况下至少能救活百分之七十的急症患者。

    男人显然不是什么急症。过了会儿,男人说道:“我知道自己的情况,麻烦你了。”陈星点点头,说道:“没事,我就顺便过来看看,你需要什么帮助吗?”女孩子比他更着急,看陈星要走了,就掀开了被子让陈星先看看,反正她也没有什么办法了,找外国人帮忙也是死马当活马医。

    场面有点恶心。好在陈星有急救的知识,记忆中很多场面比这个恶心多了。

    是烧伤!陈星一下子就认出来了。这烧伤估计拖了有一阵子了,双腿肿胀得至少有正常人的两倍大,腰部以下烫伤严重,已经溃烂化脓了,陈星闻到的臭味也是因此散发出来的。

    陈星当即就叹了口气,摇摇头对他说道:“我帮不了你们,必须得去医院看。”这烧伤看起来最初是不致命的,稍微养一养,敷了药的情况下应该很快就能好起来,但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就算进了医院,这双腿也保不住了。

    但如果能去医院,他们不早就去了?他自己又默默把那块红色的格子布拉上来,似乎这样才能给他留住一丝丝的脸面。

    女人流着泪。男人说道:“我知道,但我也没有办法。”陈星听他英语说得不错,就说道:“你应该也是读过书的吧?英语这么好还找不到工作吗?”

    “我以前是个矿场的爆破工,一次事故害死了几个人,我自己也这样了,我家里的钱都拿去赔给别人了,房子也卖了,我……我真的没救了吗?”陈星侧过头,不去看他的眼神,说道:“不要乱想,去医院是能治好的。”

    “我受伤已经一年了,如果有钱去医院我早就去了,而且从这里到医院要走很远,我们这里的诊所已经去过了,他们也没有办法。”陈星摇了摇头,想退出去,不过忽然又问道:“我可以给你们拍张照吗?”

    “当然,没有问题。”这个男人在陈星看来绝对够坚强了,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坚持一年的时间不去医院,烧伤可是很疼的,就连开水烫伤一小块都会让人疼得睡不着觉,就更别说烧成他这样。

    面对陈星的镜头时,他还是勉强的笑了出来。在以前应该是个很乐观的人。

    陈星还给这个女人拍了一张。他对黑人的审美有点脸盲,不过她可能在当地也算美女,头发是染成粉色的脏辫,但现在已经褪色好多了,身上穿着红色布条做出来的衣服,有些暴露,估计发出来过不了审核,脖子上带着很多绳子编出来的项链。

    由于刚哭过的原因,眼神楚楚可怜,但也十分清澈。陈星对去到其他国家的黑人是有很大意见的,这种意见来源于他们时不时的犯罪行为,以及低文化程度说出的那些搞笑言论,但他对黑人本身没有意见。

    所以,陈星真的没有种族歧视。非洲兄弟们待在非洲,我们就是好朋友。

    陈星给他们留下了10苏丹镑。虽苏丹很穷,但苏丹镑却意外的很坚挺,几块钱就能在酒店里面住一晚,而且酒店都是外地人去住的,外国人基本不会缺钱。

    当地人的话,十块钱能买到不少东西了。中午的时候陈星回到了酒店,一些出去逛的人也纷纷回来了。

    他们显然没有遇到陈星这样的事情,说着路上遇到的故事笑得很开心,陈星想了想也不把事情拿出来说了,只说自己去邮局买了明信片。

    来夫博德当即就站起来。

    “我也要去送几张。”诺贝尔教授喊道:“吃饭了你要去哪里?下午你再去好了,陈星还能给你带一带路。”

    “好的教授……不对不对,好的诺贝尔导演。”来夫博德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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