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渺怨气满满的话,赵长河只能叹气:「我可没躲,我沉眠着什么都不知道。但你们也别怪九幽,她这么做还是有理由的。」

    飘渺当然知道这道理,便是现在她自己找到了,也不会就大嘴巴告诉所有姐妹,此刻更分外理解夜九幽此前的心情。

    可与男人相恋没多久就分隔三十年,那气终究没法这么容易消:「夜九幽人呢?干嘛去了?」

    赵长河道:「我醒时已经不在……我估摸着她应该是找到了夜宫的线索,正在核实吧。也只有夜无名的消息能让她放开其他事宜……」

    「那你呢?」飘渺怒道:「拿自己的命去帮夜无名,一去三十载,你心里岂不也是只有夜无名!把我们当什么了?」

    赵长河无奈道:「我这么做怎么可能是为她?」

    飘渺一个字都不信:「那能是什么?夜无名要与天道同归,把三界都送你,你要是对她无意,这个结果对你岂不是最好的?何必豁出性命?」

    「我豁出命,是因为我知道自己死不了,我们本就有复苏后手,你又不是不知道。」赵长河轻轻搂着飘渺柔声道:「我曾经每次突破,都有心虚不安的不踏实感,现在才算再无后患。这件事早晚要做,趁着那个时候是最佳的机会……没有事先和你们说好,是我的错,但我们寿元无尽,还有很长的时间。」

    飘渺臭着脸不说话。当然不可能事先说好,一旦说了绝对不可能会有任何人同意。其实不逼到当时的份上,飘渺都不可能把所有力量借给他做这种事,别说其他。

    赵长河又道:「相对于我们早有复苏后手,她夜无名已经自爆过身躯了,若是再爆神魂,那就是真的再无余地。我们不能做这种没有后路的事情,一旦发现天道没死,后续需要她与九幽的合作才行,结果她已经死了,那怎么办?所以我必须阻止那***自作聪明的一步。」

    飘渺叹了口气:「夜无名筹划两个纪元,方方面面所思当无遗漏,那一步是一定可以成功的,只是你本能的不愿意,找着各种借口……仅此而已。」

    赵长河沉默。他并不能确

    定夜无名那一步到底能不能成功,或许确实可以,但他知道另有方案,完全可以不需要走到那一步。

    没有必要死,为什么要死。

    「她欠我的还没还,凭什么说死就死?自以为是地安排一切,我用得着她安排?」赵长河磨着牙:「就算要弄死这妖女,那也是我来。」

    飘渺瞥了他一眼,暗道真能让夜无名那混账玩意被男人征服倒也不失为一件快事,这事和九幽可以再商议一下,看看怎么操作………。。

    口中却不可能去扯这个,淡淡道:「如今天道未亡,后患难消,你有什么计划?」

    「我刚睡醒,很多事情还没弄清,先观察几天再定议。」赵长河道:「首先我也要先找到星河……我身后眼还她了,与她之间再无瓜葛,只要她想隐藏,我们一辈子也休想找到夜宫……只有星河才是连通我与她之间的钥匙。」

    飘渺道:「我们找不到星河就算了,难道它与你的联系都切断了?」

    「是,认主感应切断了……毕竟当时那一箭已经算是放她独立成界,如今我也无法感应到她的具体所在。另外……」赵长河顿了顿,低声道:「我很怀疑,现在到处都在传的星河消息,有可能是个陷阱。」

    「所以你让龙雀去调查?」

    「龙雀和星河朝夕相处在戒指里,从小打架长大。若论天下与星河最熟悉的人,不是我,是龙雀。但凡星河有稍许问题龙雀必定能第一时间发现。而我暗中观察,在外人不知道我已苏醒的情况下,当可一局定乾坤。」

    飘渺神色古怪地看了他半晌,轻声叹息:「为什么我忽然觉得你还是睡觉好点,一旦醒来便是如此殚精竭虑的。其实吧,位界没你,一样运作……夜九幽身为此世之源,如今沉淀三十年,恐怕达到什么层面你都不了解了,还真以为缺你不行?」

    赵长河腆着脸凑前几分:「你这是心疼?不怨我了?」

    飘渺附耳低语,呵气如兰:「要我不怨你,除非你补齐三十年的公粮。」

    赵长河自己憋了三十年,见到美绝人寰的飘渺又何尝不是心猿意马,早都想亲热了。可惜人家冷脸,不是氛围。如今飘渺都开始挑逗起来了,哪里还客气,伸手就去解她腰带。

    飘渺笑吟吟地按住他的手,冷哼道:「可惜我的反应央央都能共享,只要你还不想把自己醒了的事宣扬得天下皆知,那就给我憋着。」

    惨被挑逗又寸止的赵长河捂着憋得快炸的二弟,欲哭无泪。

    所以说别得罪女人,连飘渺都会玩这套了,这世界还能不能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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