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别生气,我不看了还不行嘛,来来来,看衣裙。」

    赵长河掂了掂,软软的:「什么东西?」

    可怜唐晚妆人在京城啥都没干,莫名其妙躺枪得跟筛子一样。

    「确实没有……如果故意,我不会选择在这个时间点爆发。」

    一群人飞速接近,老远就整齐跪倒:「小姐。」

    天际晚霞灿然,清风拂过,裙摆轻扬。

    夜九幽本想说晚上去我那里有什么稀奇的,本来就约的晚上……可话到嘴边终究没说出来,变成了:「我不想见太多人,尤其怕控制不住要杀人。有事你单独来就可以……难道你还不能代表她们发言?」

    「也许。我本以为,你根本不可能具备这个意识,更别提先我一步说出来了。」

    「因为我真的想你穿上好看的衣服……如今你或许不会愿意了,诚为可惜。」赵长河叹了口气:「早知道不贫了,谁知贫一句嘴居然会暴露身份,看来我还是低估了自己的国民认知度。」

    原本还想拒绝的夜九幽再度被这一句话激得「哼」了一声,拿了衣服钻进了更衣室。

    「既然觉得这种东西没意义,那就没必要拒绝了对不对?」赵长河说话间,实则眼睛一直在打量各色成衣,直到此刻忽地伸手一招,墙上挂的一套紫色衣裙忽地到了手上:「我思来想去,骤然改穿浅色系的或许你也不习惯,这套应该还行,大小应该也差不多,你试一下?」

    夜九幽神色怪异:「你眼中多少大事要做,为什么会在乎换套衣服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

    赵长河续道:「其实我觉得……一位绝世美人,就该像今天一样在人前受到称赞艳羡,而不是听着呼号的阴风、看着孤零零的摄魂镜,不知里外是人是鬼。」

    「效果这么好,你以为我会信你没有故意?」

    店主附耳道:「肚兜……尊夫人不是没用过嘛,我们只能帮赵王到这里了……」

    赵长河失笑:「我以为是个人都知道,我赵长河眼里江山和美人没得比的。何况只要我们能拖住你,关陇覆灭只在弹指间

    ,根本不值一提,我会为了这鸡毛蒜皮的事情费心算计?」

    「听说赵长河与李家小姐有婚约……既然是他在长安街市携未婚妻逛街,这位姑娘原来便是李家小姐,怪不得如此风姿……」

    两人吃着糖,同步转身,一路出城。

    身后有小姑娘怂恿:「小姐穿一下给我们看看嘛,我就不信我们李家的小姐会比不上那个唐晚妆。」

    夜九幽看着这副反差忽地觉得很不舒服,冷声道:「谁让你们来的?」

    赵长河忽然又道:「你说这些东西成就不了我的大事……确实我也知道这些事情可攻略不了你,但我也另有私心。」

    夜九幽目光越过他们,落在远处的棉花糖摊位上,目光有少许失神,半晌才道:「免了,我与赵王还有要事,你们也都回去吧。」

    历来所处的环境都安静,夜九幽自己也习惯独处不言不语,但同样都是如此安静,却不知为什么就感觉哪里不一样。

    配合着雪白脖颈上的蓝宝石,更添三分魅惑。

    「啊?」赵长河反应过来,旁边店员和其他买衣服的姑娘贵妇们都用极为嫌弃的目光在看自己。赵长河面不改色心不跳,一脸困惑地挠头问:「你从来没穿过这些东西啊……

    日常又管得严,我就没出去鬼混过,所以从来就没见过这些东西,看着好奇……这些是啥呀?」

    天榜第一固然有名,可COS赵长河岳红翎的人都很多,谁知道这种没有照片没有网络的时代能这么轻易被认出来,现在自己都没带标志性阔刀了……

    头领擦着汗道:「赵王莅临,不可怠慢。天近黄昏,秦王问赵王是否和小姐一起入宫用膳。」

    那边赵长河忙给了店主一锭元宝,正要追出去,店主悄摸摸地塞给他一个小包裹:「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夜九幽气得吐血:「你们听他鬼话!」

    「意图又不是收服关陇,而是为了让你和我的因果更浓,浓到你想扯断都要付出代价。」赵长河转过头,目光熠熠地看着她:「什么是大事?你才是我的大事。」

    赵长河没说话,帮忙扶起被撞倒了的几个小摊。

    赵长河很光棍地承认:「特意选择来长安,确实有点这方面意义,但这番因果并不是我在拨弄……来此之前,我在想能被认出来就认出来,认不出就认不出,听凭天意。我并没有向任何人暗示我的身份,相反你在棉花糖摊子前倒还喊了我的名字,好在那会儿无人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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