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的显化,她和其他魔神不一样,她重视人间职责,在飘渺眼中他赵长河所代表的首先是大汉的架海金梁、让如今的神州民众安居的关键人物之一。

    只不过这声音语气清冷平淡,音色还是央央,给人的感觉就完完全全是另一个人。

    赵长河叹了口气,拱手一礼:“你我本应是朋友。”

    飘渺平静道:“现在也可以是。”

    赵长河道:“尊神占据了我妻子的身躯,在解决这件事之前,你我做不成朋友。”

    “此乃转世身,本来就算我的身躯。就算央央本人,也认同这一点。”

    “我赵长河不认。”

    “所以你要杀了我,还你妻子的自主。”

    赵长河不答。

    飘渺道:“我是人道气脉的显化,是护佑于大汉的,只要你们依然秉持如今的行事,那我就会是你们绝不背叛的助力。赵王之意,是否要为了一己之私,让大汉失去这份助力?”

    赵长河淡淡道:“天下大乱之时,你不在,是我们自己收拾河山;胡虏侵略之时,你不在,是我们自己北击鞑虏。所以我只相信,神州是否昌盛,在我们自己怎么做,在我、在迟迟、在晚妆,在天下所有人,唯独不在魔神……哦,你或许不叫魔神,是真神灵,那也没用。”

    飘渺道:“所以你认为,我应当像寒螭一样,无须形体,无须意识,被动就归于被动。神佛俱散,是你所愿。”

    “寒螭之战,你们看见了?”

    “嗯。”

    赵长河沉默片刻,答道:“是。不过你与寒螭不同,你不害人,反倒会为了山河之安,镇灭世诸魔。对央央也愿意共存,不因为自己比她强而欺负她……我并不想伤害你,更愿意和你做朋友。只不过这未必与神灵庇佑有什么关系,我更愿意认为这就是一位行侠四方的人。”

    “但你知道,我不是为了行侠,而是与生俱来职责如此。”

    “没区别,有也不重要。”

    “我现在不能让出躯体,因为我必须复仇。”飘渺道:“我和央央说过,等我杀了夜无名,我愿意自散意识,还给央央。”

    “听着是挺好的,但所谓杀夜无名,说不定永远做不到。”

    “不错。所以此事不可调和,你若不愿等,只能杀了我。可我不会坐以待毙……现在问题在于,你应该打不过我。”

    赵长河道:“理论上前世觉醒,就是想起了前世的记忆,并且复苏前世的能力,本来是一件好事。为什么会变成两个不同却又统一不可分的灵魂,尊神有没有想过?”

    飘渺道:“夜无名在搞鬼,只有这样,你才会杀我,达到她让消灭魔神的计划。如果我与央央完全融合一体,央央就是飘渺,那你永远不会下手。”

    “既然明明知道这是夜无名刻意造成的矛盾,就是想让你我为敌,为什么尊神还要入套?只因为仇恨?”

    “那么你有什么其他主意?让我忘记仇恨,主动消散?抱歉,做不到。”

    “不,我没有那么想。你若主动消散,岂不也是遂了夜无名的意?”赵长河道:“我在想的是,如果能让你分割出来,独立成另一个人,那你我的矛盾自然消失,夜无名还额外给自己找了个不死不休的对手,不知道算不算抽了夜无名一个耳刮子。”

    飘渺摇了摇头:“说来容易,但做不到。”

    赵长河道:“我也知道这很困难,但可以往这个方向去努力。我说这些的意思,也只是告诉你我的看法,你我不需要有什么对立和抵触,因为你我都只是被别人利用的棋,应该团结起来想尽办法去给她添堵。很庆幸你是一位能够平和交流的神灵,希望你能好好考虑我的提案。”

    飘渺忽地有点笑意:“她应该听得见,你在大声密谋她。”

    “她就算站在我面前,我也一样这么说。我直接就可以把话撂给她听,我不杀飘渺,有本事自己杀。”

    飘渺的笑意越发浓了:“你说这话……如果我们永远都做不到分割独立,你当如何?”

    “这是一种类似于老婆和母亲落水先救谁的无聊问题,在没有真正发生之前,没有考虑的必要。我们需要的就是去做,无论有多么困难,想尽办法去努力。央央他爹不相信我三年入人榜,我三年不到都天榜第一了;你们不相信我一个月能站在这里,今天只有十三天。我做到过很多别人认为不可能的事情,我相信这不是最后一次。”

    飘渺终于没再问,只是微微一笑。

    赵长河道:“如果尊神没有其他要说的,那不知是否可以让我和央央说说话。”

    飘渺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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