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但帕帕拉尔人仍不依不饶:“我明白,你也怕死,毕竟牺牲没落在你头上,怎么轻描淡写都可以。我完全可以理解,谁不怕死呢?那不如把这个沃特·石丘交给我们,让他来当第一个牺牲者好了。”

    “你不是要与我们合作么?让我们看看你的诚意好了。”

    沃特·石丘显然吓坏了,他真担心对方对方把自己交出去,尤其是在这个人为刀俎的情况下。

    “够了!”那声音终于忍不住了,“各位,胡搅蛮缠并无助于解决问题——”

    它看着吓坏了的山领主,不得不安慰对方一句:“何况沃特·石丘先生在我们的计划中是至关重要的一环,我们需要他的支持”

    “凭什么,就因为他是山领主?”

    “你可以这么理解。”

    “那好办,”帕帕拉尔人点点头,“让他把权力让渡给艾娜·笑语,这样你们会多一个合作伙伴,而分赃的时候还可以少一个人哩。”

    方鸻明显可以听到紫锂辉石传来吸气的声音。

    这大约是这么长时间以来,那个声音第一次出现了情绪波动。

    他叹了一口气,没想到声音的主人也会被绕到帕帕拉尔人的语言逻辑之中去。

    当对方和帕帕拉尔人开始争执的时候,事实上就失去了一切可能取胜的理由。

    那声音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艾德先生,要是你再不让你的随从闭嘴,我们之间的谈话只能到此为止了。”

    “我可不是他的随从。”帕克补充了一句。

    方鸻却轻轻摇了摇头,反驳对方道:“可我们之间的交谈早就结束了,阁下还没有发现么?”

    随着他的话语,一旁箱子已将自己的剑从怀中拿下来,然后拔出那把带着魔焰的圣剑,看向上方。

    魔剑格温德斯发出一声兴奋的长啸:“呜呼,杀死那个矮冬瓜!”

    它是如此地兴奋,以至于大厅中的温度都下降了些许,将不远处的沃特·石丘吓得浑身一缩。

    “为什么?”那个声音终于意识到什么。

    “因为在一场必须取得胜利的战争之中,当战场上只剩下最后一个士兵之时,一位优秀的将军并不会拒绝发起冲锋。”

    方鸻默默撩起自己的袖子,将魔导手套上的金属扣带一个个重新检查,审视,扣紧。然后他才抬起头,静静地看向对方:

    “但你却不会,因为你并不是一位合格的将军,你只是躲在人后的懦夫,必须假设牺牲没有落在自己的头上,你才能如此心安理得。”

    “你的所谓冷静,在我看来不过只是一种怯懦而已。”

    “艾德先生,”那个声音中带有了明显的怒意,“我还对你保持着起码的尊重。”

    “可我对你却没有,”方鸻举起手,张开五指,“因为我不会尊重一个杀人犯,自大狂,一个疯子,懦夫。”

    站在金属栅格走道上的沃特·石丘忽然意识到什么,眼中露出恐惧之色,站起来想要逃走。

    但他忘了自己的外套还钉在墙上,巨大的力道将他扯了回来,重重地摔在地上。

    而就在那一刻,方鸻手中的魔导手套发出‘咔’一声轻响,火箭飞拳飞射而出。

    它在众目睽睽之下带着长长的索线飞越半空,从一头到另一头,正中那位山之领主。

    方鸻将手一握,它也锁死了沃特·石丘的咽喉。他用力向下一拽,‘轰’一声巨响,手套直接拽着那位山之领主撞开栏杆飞了起来。

    沃特·石丘隔着一层楼高重重摔了下来,像是一口破口袋一样滚落在方鸻脚边。他滚了好几圈儿,眼看着已经进气的少出气的多了。

    “姬塔,”方鸻开口道,“治疗他,吊住他的命,别让他死了就行了。”

    沃特·石丘摔掉了好几颗牙,满口是血,在地上发出支支吾吾含混不清的声音,祈求地看着众人。

    但方鸻只移开目光去。

    身后的博物学者小姐走上来,打开手中的魔导书,将一道法术施加在这位浑身是血的山领主身上。

    沃特·石丘的一众护卫看到姬塔手中打开的魔导书,不由吓得齐刷刷后退了一步:“博物学者——”

    他们连语气中都带着惊慌失措。

    怯懦之人,从不为勇气所眷顾。

    “所以,艾德先生。”

    半空中的水晶也暗淡了下来,看起来它应当是由沃特·石丘身上的某件东西所供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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