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能懂,他主动向君乱酒招呼道:

    “劳烦您给我们带个路。今天变故多,这也是饭点了,我们早点吃了饭,也好回去做点商议。”

    君乱酒从傲颜那里收回目光,朝他点了点头。霜月君已经抬脚了,白涯又停下来,朝着站在那三人边上的修罗指了指:

    “这几位,是我们友人。麻烦您好生照顾。”

    这话多少有警告之意,那修罗侍卫倒没什么反应,一板一眼地说:“知道了。请你们离开,让我们进宫。陛下事务繁忙,不容耽误。”

    柳声寒捉住了君傲颜的手,祈焕也读出了氛围,试图去拍她肩膀,劝解道:“好了,我们先去跟国君碰个面,好好说……”

    “说什么!”

    白涯已经走出一段,忽然听身后君傲颜暴喝。他回过头,正巧看到她一把甩开柳声寒,指着这边大声道:美食

    “我到这里是为什么,你们不清楚吗!现在人就在这里,我去和国君说什么,你要我说什么!我找得够久了!”

    短暂的沉默。白涯试图在君乱酒脸上读出点不忍,他却背过身,领着恍若无事的霜月君继续走去。白涯摇了摇头,也狠不下心再去看,提步跟上。

    在他后面,修罗护卫开始不满,伸手要抓住君傲颜:

    “皇家重地,不容你等放肆。你若再不收声……”

    “滚开!”

    一声怒吼。

    兵刃交接的嘈杂声响。白涯三人不得不惊愕地停下,不约而同,转身看去。

    君乱酒的女儿——斩马傲颜,此刻她平和的外表被积郁多年后激荡的、无处发泄的急怒与焦躁冲得稀碎。她手中一杆重兵挥舞,虎虎生风,将左近、将一路听得喧哗蜂拥而至,试图控制她的护卫统统横扫,有躲避不及的,甚至被抽得倒飞出去。没有什么能阻拦她。

    九天国的穷山恶水不能,修罗还是其他妖异神鬼也不能。她就这样从人丛之中清出道路,提着那杆父亲曾允诺传给她的陌刀,势不可挡地,向她的父亲奔来。

    一如十八岁那年。

    君乱酒的脸皮在轻轻颤动。半晌,他冷冰冰撂下句话:

    “酒囊饭袋,一群废物!”

    太快,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君傲颜拖着刀,已经狂奔到他们面前,看那架势,君乱酒若不与她分说明白,她决不会允许他们离开。纵使白涯也来不及采取什么最合适的举动,他只眼看着君乱酒,迎向了奔着他来的傲颜。

    就在她迟疑的一刻,君乱酒身子轻轻一闪,让过势头,迅疾地挥手在她侧颈一劈。

    霜月君刚挺直了几分的脊背又垮了下去。他无聊地叹了口气。

    护卫们灰头土脸地靠近,君乱酒沉着脸将他们训斥一番,最终指着被一记手刀打晕过去的君傲颜说:

    “暑热难耐,这女娃想必是神智昏乱,不宜进殿叨扰。你们将她带去御医那里,让她好好冷静一下。”

    祈焕和柳声寒也都被这兔起鹘落的几下震住了,还怔在一旁。闻言,柳声寒连忙上前一步,行了个礼:

    “友人寻亲心切,今日昏了头脑,冲撞王室威严,万望见谅。她既是抱恙,我们也深感担忧,不如先带友人离去,改日再……”

    “你以为陛下很清闲吗?”不等她说完,先前带路的修罗就打断了她,“是你们要觐见王,王可从未要主动召见你们。如今肯赏脸见你们,是给你们面子,希望你们明白这一点。快点进去!”

    柳声寒无奈地看了傲颜一眼,与祈焕一道跟在修罗身后,往殿内走去了。白涯眼睁睁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殿门后,再回头,傲颜也已经被两个修罗架着,越带越远。

    他看了看霜月君,对方莫名其妙地回望他,好一会儿,才说:

    “看我作甚?与我何干。”

    白涯已经给不出反应了。他又去看君乱酒,后者面无表情,不知到底有没有想些什么。他们随他走着,一路上沉默不语。白涯的手握了又松,松了又紧,千言万语憋在肚子里,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他在想,若是他自己,又能否像现在一样把持得住呢?虽说现在还没个定数,就当他是傲颜的父亲——若不是呢?是他自己的父亲,他以当时的情况见到视自己如陌生人般的老家伙,心里又会怎么想?

    八成比君傲颜更加冲动也说不定。置身事外,去看别人的故事,总是最能指点江山的。

    白涯虽然一路默不作声,霜月君却一反常态地开了口。

    “那女人可真是疯了。大约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出现了幻觉。”

    “的确,九天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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