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有什么关系,那是大人物们考虑的。

    需要我拯救?不去,打死都不去,我凭什么要奉献我的一切去延续老爷们的生命?

    帝亚兰已经看明白了。

    “我们走吧。”

    她摇摇头,准备离开。

    “走?那我这诅咒不是白受了?”丽斯塔诧异:“不能够啊!”

    “这一行的目的,已经失败了。”帝亚兰已经懒得浪费口舌解释了。

    如今的李澳兹,粗暴极端地仇恨并鄙夷一些精英,俨然没有把自己当做星渊的一份子,也不在乎星渊和地球谁来统治。

    就像他说的那样,凡人的李澳兹,拒绝为一切权贵阶层效力。

    这样的人性,就算还给本体,又有什么用?

    无非是让星渊平白损失一位高层战力,更容易被地球人揍而已。

    这一趟也不算白来,至少更坚定了帝亚兰的决心,她在脑海里开始计划如何在境渊开展猎杀隐秘公民的计划。

    每个人都有他的使命,拥有某一特长的人,正适合于去做这等事情。

    正当帝亚兰准备离开之际,诺米再度开口:

    “我认识的李澳兹,并不是这样的。”

    她走上前,与转身的帝亚兰擦肩而过,推开篱笆,走到院中,对着李澳兹说道:

    “我记忆里的李澳兹,既不是什么英雄,也不是什么平庸之人。”

    李澳兹抬眼看着她。

    到了这一刻,诺米才意识到,这是他们自霜镀一别后,真正意义上的再度相遇。

    “李澳兹,是个能够为了自己的原则,杀穿人体实验组织的疯子。”

    “喂,诺米……”丽斯塔扯了扯嘴角:“有这么说话的嘛!”

    “李澳兹是个模样周正的小美人,但是从来没有用自己的容貌去取得别人的怜爱,而是选择靠拳脚和奥能杀出一片天地。”

    “实话说,我印象里的李澳兹,从来不是那个带着蔚蓝星突破帷幕封锁,改变了霜镀和四国命运的勇士。”

    “不论别人眼里的李澳兹是什么样子,在我眼中,李澳兹永远是那个会毫不客气给自己一枪证明自己不害怕疼痛的疯子,是那个对我许诺会改变霜镀不公现状的白痴,是那个因为一时大意,害得我被炸死白捡了我奥能的过错队友而已。”

    “你要明白,你在我眼里,从来不是什么特殊的人。”

    诺米走上前,蹲下身,平行地注视着李澳兹昏聩的双眼:

    “我们都是平庸的普通人。所以我们都会犯错,都会只想着自己,都没有远大的理想壮志。”

    “但正因为你我都是这样的普通人占了世界上绝大多数,这个世界,才是我们的世界,那些高高在上的神灵们,需要折服我们,才能统治这个世界。”

    “我是函授大专学历,你是个中专毕业保安,即便是到了现在,你成了个邋遢铁匠,我也不过是个志愿士兵,因为天赋有限的缘故,我们永远无法参与到决定文明命运的棋盘中。”

    “但是,现在,或许是我们十世难修的机会。”

    她伸出手:

    “源渊意志阿比斯也好,芸芸众生也罢,这是我们这样的普通人,唯一能够让那些精英权贵们低头恳求我们的机会。”

    “不是为了别人而拯救世界,而是他们祈求我们。”

    “若你还有这份决心,那就来吧,在众卿的哀声遍野中,我们将他们拯救,一如救起那落水的野狗。”

    “就算我们的作为会延续那些人的统治——可我们打上的烙印,将永不褪色,人民将牢记住,平民也有机会改变世界。意义有时候,比结果更重要。”

    李澳兹浑浊的双眼凝望着诺米紫色的眼眸。

    一百多年前,在蔚蓝星的外界地冥迹人道地下病房里,前银行保安,也是这么隔着一层厚重的铁门,看向了这双紫色的眼眸。

    时过境迁,如今需要伸手协助爬起的人,已经不再是瘦弱的少女了。

    诺米剪去了长发,身材也变得高大结实起来,早就没有了任人欺负的病态,只是当她咧开嘴时,依旧能够看到她满口鲨鱼尖牙。

    有的人变了,却好像从未改变一样。

    李澳兹望着诺米,他突然间才意识到,其实他跟这个少女的牵绊少得可怜,就连奥能都早早还去,还被熵君抹去了所有结局。

    可当他被本体抛弃,人性下放于荒野时,第一个来找她的,却是这个既没有身份,也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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