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心脏传来的剧痛,以及鲜血和生命力的不断流逝,肯尼斯的脸上浮现出了无法用语言形容的震撼,仿佛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女人居然会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行径。

    “没错!

    我决不允许任何人侮辱他!

    他就是我这一生之中唯一的挚爱。

    至于你,我从来没有爱过你,更不喜欢这段可笑的婚姻。

    现在,告诉我你把召唤Lancer的圣遗物放在哪了?”

    索拉盯着生命已经进入最后倒计时的肯尼斯厉声质问。

    不用问也知道,她打算等下次圣杯战争开启的时候,带上那件圣遗物召唤出自己的挚爱。

    “白痴!圣杯战争每六十年才会开启一次,等六十年之后你就算没死也是个满脸皱纹的老人了。更何况英灵是否会保留本次圣杯战争的记忆都不一定。”

    肯尼斯用最后一丝力气发出了嘲讽,紧跟着便因为失血过多而开始意识模糊倒在了地上。

    没有了他的控制跟魔力供给,【月灵髓液】也迅速化作一滩普通的水银,再也没有了半点灵动。

    可索拉却不为所动的丢掉染血的匕首,用无比坚定的语气说道:“无论是六十年也好、一百年也罢,我一定会与Lancer重逢的。在此期间,我会用尽一切办法保持现在的样子,不管需要堕落、残忍到何种程度。”

    伴随着最后一个字脱口而出,她毅然决然转身消失在茂密的树林深处。

    恐怕魔术界不会有人知道,大名鼎鼎的君主埃尔梅罗一世居然没有死在敌人的手中,反而死在自己未婚妻的手中。

    事实证明联姻这种东西只适用于需要联姻的双方都保持理性的状态下。

    否则只要有任何一方陷入恋爱脑,结果都必然会是以悲剧收场。

    尤其是活下来的索拉,接下来大概率要面对索非亚莉家族与阿奇博尔德家族的追杀。

    以她的魔术水平,能不能活过一个月还是个未知数呢。

    就算侥幸活下来,等待她的未来也必然是颠沛流离、四处躲藏、穷困潦倒的生活。

    因为这就是抛弃现实去追求自由和爱情所必须付出的代价。

    ……

    与此同时,远在城堡要塞的废墟之上,小安妮也终于从不受控制的愤怒情绪中恢复过来,狠狠踩了一脚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玩偶熊。

    后者立马发出无比夸张的惨叫声:“啊!!!!我尊贵的小主人,麻烦您轻点。”

    “别装死!快点给我滚起来!”

    小安妮没好气的瞪了对方一眼,明显还在对刚才发生的事情耿耿于怀。

    “Master,Saber和她的新御主好像有点不简单呢。”阿纳斯塔西娅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由于眼下已经没有了外人,就连作为盟友的雁夜也失去从者身受重伤陷入昏迷,她自然不需要继续保持原来的伪装。

    “这还用你说?那两个家伙所拥有的力量已经远远超出了普通从者的程度,简直跟我们俩不相上下。”

    小安妮直截了当给出了自己的判断。

    “与您不相上下?!”

    阿纳斯塔西娅的脸色微微一变。

    身为从者,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自己这位小御主的魔力究竟有多么恐怖,甚至可以直接用无穷无尽来形容。

    只要她愿意,随时都可以无限制的抽取魔力来释放最擅长的寒冰魔法。

    小安妮绷着脸认真的点了下头:“没错。虽然感受不到对方的力量源头,但却能察觉到那种汹涌澎湃宛如大海般波澜壮阔的能量。所以从现在开始起,Saber和她的新御主就是我们本次圣杯战争中最大的敌人。”

    “那您打算怎么做呢?”

    阿纳斯塔西娅用不是很确定的语气追问。

    通过刚才短暂的接触,她基本已经确定自己在一对一的战斗中肯定打不过黑化的阿尔托莉雅,更不可能打得过那个神秘的御主。

    这也就意味着正面对决中,想要按照传统的从者对从者、御主对御主肯定无法赢得胜利。

    “很简单,再增加一个从者不就行了吗?反正我有足够的魔力供给,带多少个从者都没问题。”

    小安妮眼睛里闪过一抹小恶魔般的阴险与狡诈。

    作为混乱阵营中的一员,出人意料和不按常理出牌从来都是她最大的优势。

    阿纳斯塔西娅显然意识到了什么,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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