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闹哪出啊,玛莎.”

    “蕾妮没和你说吗,我要去施瓦利。”

    “.她是和我说了,但是现在可是冬天,而且你的身体很不好.这样,等这个月过去,马上就要初春了,等气温回暖一点我就和蕾妮带你去,好不好?这几天要进行手术,我和你说过的,哪怕当时你就没答应”

    “你不知道,施瓦利的春天来得比纳黎早。这个时候那里的草地都开始冒绿了,正是温度最合适的时候。”

    费舍尔没接话,只是眸光不由得看向如今身形枯槁的老太太,这让他对正在准备的手术愈发急切。

    玛莎女士是自他失去特蕾莎修女后遇到的第三位重要无比的长辈,第二位便是他的恩师。在他大学毕业以后便一直与玛莎一同居住,甚至于到如今一切结束,他与蕾妮也并未搬去其他地方,只因为这里玛莎还住在这里,这里曾是她逝去的孩子居住的地方。

    费舍尔是真的不想失去玛莎太太,对身后的蕾妮也同样如此。

    如果说这世上除了费舍尔之外还有什么是她熟识而在意的人的话,那便只有玛莎太太这个从前经常催婚的长辈了。

    戴着老花镜的玛莎太太看着眼前欲言又止的费舍尔,她也长出了一口气,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和费舍尔这样拉扯了。

    照顾年老的老人总是这样的,你不仅要和纠缠他们身体的病魔争斗,还要与他们本身的脾气打得你来我往。

    俗语说:病床前无孝子,其实也是换一个角度来诉说照顾年老的病人到底有多么难。

    但这次,玛莎却一反常态地果断,她呵呵一笑,对费舍尔说道,

    “费舍尔,我答应你做手术。”

    原本已经做好辩论准备的费舍尔和身后的蕾妮同时一愣,旋即又同时眼前一亮,

    “什么?真的?”

    “没错.”玛莎点了点头,但还没等费舍尔高兴,她又忽而和蔼地竖起了三根手指,说道,“但是,在那之前我还有三件事要做。你看.”

    说着说着,玛莎又从怀中抽出了三个信封,上面分别用数字写了一二三。她将写有数字一的信封给拆开,便从中露出了一张写了文字的明信片,费舍尔抬眸看去,那上面正写着,

    “去一次施瓦利与纳黎的边境。”

    费舍尔那才明媚起来的脸色又瞬间一垮,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刚要拒绝,身后的蕾妮便又轻轻点了点费舍尔的肩膀。

    回头看去,蕾妮悄咪咪地凑过来对费舍尔说道,

    “费舍尔,机会难得.先前玛莎一直抗拒治疗,我们又不好强硬。你也能看得出来,这次玛莎也没有撒谎,以我们的能力,拖到帮她完成三件事情应该不是难事。”

    费舍尔思考了片刻,这才不得不回头看向玛莎,叹道,

    “好吧,玛莎,你把三件事告诉我们,你可千万别自己去了,我和蕾妮会帮你的,好吗?”

    “嘿,我就知道,你们这么神通广大,连那种难吃得要死的药都能瞬间弄来,我的这点小事有你们帮忙也是轻而易举.不过,要等做完了前一件事我才能拆开下一件事。”

    “.你该不会,第二件第三件事里就写着永远不吃药或者永远不回来了这种话吧?”

    “当然不会,我是那种言而无信的老人吗?”

    “.”

    费舍尔沉默了片刻,旋即回头看向了蕾妮,和她对视了一眼过后,说道,

    “出发。”

    费舍尔拎起了旁边那些玛莎收拾的行李,也不管有没有用了,反正全部都拿上。照顾了玛莎这么久费舍尔也逐渐意识到了,反正尽可能顺他的意,其他全部都是狗屁。

    至于蕾妮,则要去带玛莎换一套更暖和一点的服饰。

    没过多久就准备完成了,待得蕾妮准备好了轮椅,推着坐在上面小声嘀咕什么“我还能走路”的玛莎走下楼来的时候,房间内已经多出了一团深绿色的史莱姆。

    这是费舍尔叫来的“外援”。

    “您好,玛莎太太,我是费舍尔先生请来的送你们去施瓦利边境的施瓦利,您叫我巴赫就好了。”

    “史什么姆?”

    “史莱姆,太太。”

    “什么莱姆?”

    “史莱姆,太太。”

    “史莱什么?”

    “.对,没错,就是史莱什么。还有其他问题吗,如果没有的话我们现在就出发了。”

    费舍尔和蕾妮全部都捂脸轻笑起来,实在是让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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