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还有这种好事?

    费舍尔的注意力突然格外集中起来,仔细想一想,如果哈蒙哈蒙这么说,那么蕾妮本体的模样一定更偏向于展示无限权柄的模样咯?

    那具体会是一個什么模样?

    听到了哈蒙哈蒙的话语,蕾妮冷哼一声对祂说道,

    “的确,我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神明,但我熟识拉玛斯提亚祂们。在我看来,伱们和祂们其实没什么区别,都同样执拗和怪异。”

    哈蒙哈蒙不置可否,只是接着对费舍尔说道,

    “费舍尔先生,权柄既是神祇的力量,也是祂们的性质拉玛斯提亚因为具有生命相关的主要权柄,因而对宇宙间弱小的生命与文明格外关爱;梦幻因为追求意识与现实的超脱,因而才要追寻更高维度的真理,追求像费舍尔先生这样祂无法触及的至宝.而对于我而言,‘非我’同样在我的体内流淌,无时无刻改变着我的一切性质。

    “在这被封锁于避难所的几千年内,我的本体彻底完成的异化,如费舍尔先生身上的衣物变为截然不同的晶体那样。我与之前的我在性质上、力量上、思想上都发生了彻底的改变除了我依旧所具有的权柄之外,我与先前的我已经没有半点联系了.但我,仍然是哈蒙哈蒙。”

    钩吻和蕾妮都微微一愣,他们几乎是同时从哈蒙哈蒙的话语之中有所感受,因为他们都同样有过类似的经历。

    对于蕾妮而言,她具有一个拥有同样权柄却有不同灵魂的前身,母神。

    作为接替过母神权柄而降生的新生意识,她实际上是残留了很多前身相关的痕迹的。

    对于自己来历的好奇,对于孤寂的恐惧,对于挚友留下的格外关照人类的诺言

    但蕾妮却始终觉得,自己和母神是截然不同的存在,她们两个是切切实实独立的两个个体。

    可对于钩吻而言,视角似乎又发生了截然不同的变化。

    他的女儿茉莉与蕾妮的情况截然相反,茉莉和唐泽明日香拥有着完全相同的灵魂,但那灵魂却住在完全不同的肉体之中。

    一个是外来转移之人不会老去、被猩红梦幻所污染的肉身;一个是由玄参与钩吻亲自降生的鲸人种年轻女孩

    那么,茉莉和唐泽明日香是否是同一个存在呢?

    钩吻微微一愣并未立刻开口,倒是蕾妮在听到了哈蒙哈蒙的话语之后蹙眉说道,

    “为什么你会觉得你依旧是以前的哈蒙哈蒙?就因为你的权柄并未发生改变么?”

    哈蒙哈蒙看着蕾妮,反而反问道,

    “为什么你觉得我不是以前的哈蒙哈蒙,就因为我的性质完全发生了变化、就因为我的思想意识完全改变了?”

    “.”

    费舍尔看着眼前这位脸色古井无波的神祇,脑海中却浮现了一个与现状似乎相关的悖论.

    假设在过去纳黎向外开拓的时候用过一艘巨大的木船名为“费舍尔号”,因为长时间的冒险航行,船体必然有所损耗,因而每次归港经过岸边淑女们们的检查之后,淑女们都会用新的木料去更换这艘“费舍尔号”老化的地方。

    那么,基于这个背景,假设有一天这艘木船上所有地方都修补过了一遍,这便意味着,组成这艘巨大船只的所有木料都被淑女们更换过,现在组成“费舍尔号”的木材全部都是那些淑女新更换过的材料。

    虽然每一次出港的时候,无论是船员还是检查进出口的官员都认为它是“费舍尔号”,但实际上,现在的“费舍尔号”真的还是以前的“费舍尔号”吗?

    假设那些为冒险归来的“费舍尔号”缝缝补补的淑女们心灵手巧,她们将所有更换下来的“费舍尔号”的老化零件都收集了起来,而且刚好奇迹般地完美复刻了“费舍尔号”组建的过程,一点细节都不差地组成了一艘一模一样的木船

    那么,到底是现在在海上漂泊的木船是“费舍尔号”还是淑女们后来用最初材料组装的木船是“费舍尔号”呢?

    就如同“人永远不能踏进同一条河流”所描述的问题那样,只不过现在费舍尔面临的悖论更加具体.

    “祂当然是以前的哈蒙哈蒙,至少应该被认为是.”

    钩吻走上前来,看着哈蒙哈蒙,也看着这避难所之外满是黑白菌丝的一片狼藉。

    更何况,眼前那“友人尸体”所形成的白色菌丝还在他们的眼前,由是如此,钩吻的声音也不由得稍沉了一些,

    “或者我们应该庆幸祂自己认为自己是,否则这么多性命的血债谁来背?还是说,只要祂认为自己不是以前的哈蒙哈蒙,以往祂入侵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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