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直直地朝着费舍尔和赫来尔而来。

    “费舍尔,快上船!再待在这里就完了!”

    船头处,钩吻直直地对着费舍尔伸出了手,对着他如此大喊道。

    费舍尔咬着牙伸出手抓住了钩吻的手,而钩吻也陡然用力将费舍尔抓上了月行舟,同时对着船尾拿着镰刀的涅可利亚开口道,

    “快走!”

    涅可利亚也不敢迟疑,连忙划动起了镰刀,再一次打开了空间的裂缝使得月行舟没入了其中,完全消失在了即将被桃花以及雷暴吞噬的海洋之中。

    ......

    ......

    “哗~”

    同时同刻,宽阔的、好像无边无际的某处安静海面之上陡然出现了一艘宽大的木船。

    “哗~”

    此地天气晴朗,惠风和畅,海浪安静地拍打着漂浮在海面上的这一艘木舟,好像母亲拍打着熟睡的婴儿嘴边哼唱着摇篮曲那样令人安心。

    “还好雷米尔天使长过来的时候顺带把赫来尔藏起来的月行舟给带过来了,不然我们都不知道怎么从他们的战场逃出来...”

    坐在船头的钩吻看着安静的四周,确定他们已经距离树大陆很远很远之后,他才好像终于坚持不住地瘫倒在了船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捂着自己的心口滴咕道,

    “哎幼,不行了,我不行了...吓死个鲸人了...不行,我得下水待会...呼...”

    钩吻白着脸从之前险境之中的泥潭中艰难地爬起身子来,如同一条咸鱼一样近乎是滑着掉下了木船,然后放松一样地在水中甩了甩巨大的鲸鱼尾巴游动起来。

    船尾的涅可利亚也松了一口气,将死死攥着的镰刀放在了船上,晃动了一下自己满身是伤口的翅膀。

    费舍尔则小心翼翼地将赫来尔放在了自己的身边,让她平躺下来。这不安静下来还好,一旦脱离了危险,没有了肾上腺素的麻木,他浑身上下哪里都像是断掉一样疼得厉害,尤其是被桃公攻击长出桃花的地方,更是疼得他脸庞都抽搐起来。

    他喘着粗气,左手捂住了自己长满了桃花枝条的右手和后背,满脸冷汗地开口问道,

    “钩吻...这些桃花枝条...嘶...该怎么处理?”

    旁边的海面安静了一瞬,就在费舍尔都怀疑钩吻是不是趁机潜逃了的时候,钩吻湿着头发的半个脑袋才露出了水面,他晃了晃头,舒爽地说道,

    “鲸人就是要待在水里才行,哎幼,舒服死我了...”

    他抹了抹满是海水的脸,随后看向了那半蹲在船上满身虚汗的费舍尔,随后朝着他游了过去倚靠在了船边。

    他扫了一圈对方身上的桃花,一边扶着船板上岸一边开口说道,

    “那些桃花只是桃公力量的显现而已,你可以理解为神话种出手时引动规则的波动,就像是你之前的那个什么魔法那样的。所以这些桃花都只是桃花而已,你硬拔了也行,额,只不过可能会有一点痛。”

    费舍尔扫了一眼自己身上的桃花,终于从钩吻口中明白了具体的原理,感情当时桃公为了避免失手伤害到柄的头颅大概只是用力量扒拉了自己一下子,没想到差点没给自己给干废了...

    不过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在北境费舍尔面对那基座的时候身上也会长黑色的羽毛,其他人称呼那东西为“诅咒”,实质上那东西就是没有神智的凤凰种基座的力量作用于外界的提现,因为那基座虽然没有神智,但也是十五阶位的存在来着。

    听到了钩吻的话语,费舍尔也不再犹豫拔出了自己的流体剑,然后灵活地将它穿过一根又一根的桃花枝条,将它们活生生地从自己的血肉之中拔了出来。

    “噗嗤...噗嗤...”

    费舍尔咬着牙硬生生地将一根根枝条忍痛拔了出来,而在旁边的钩吻和涅可利亚都看得有些幻痛了,钩吻撇撇嘴扭过头去看向海洋,开口道,

    “你这是个狠人,这样都能硬拔...”

    沉默片刻,他又笑了一下扭过头来看向费舍尔,说道,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们竟然能在桃公的手上活下来,简直就是一个奇迹...当时我们和赫来尔一起过来的时候我都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是看到了桃公对你们动手我才发觉不对劲,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在桃公面前周旋的。赫来尔也是,她当时冲过去的速度太快了,估计是看到你那边撑不住了吧...”

    将所有枝条依次拔出来的费舍尔满身都是汗,但听到了旁边钩吻的话语,他还是多看了一眼身旁那长满了桃花躺在船板上的赫来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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